现,也就表明一直在附近等待。
几人走到秦逍身前,一字排开,俱都横臂于胸,向秦逍躬身行礼,一人抬头道:“如果没有你,贺骨不但无法取胜,我们也不能活着回来,你的救命之恩,我们都会铭记。”
秦逍知道这六人是从血战中活下来的真正勇士,横臂在胸,道:“千万不要这样说,没有你们和那些战死的勇士,我也无法活着回来。我们是经过生死考验的弟兄,日后如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几人都露出感激之色,秦逍正要说什么,却见那几人忽然都看向秦逍身后,再次躬身行礼,齐声道:“大汗!”
秦逍转过身,却见到贺骨汗正走过来。
他虽然不过十二三岁,但身体敦实,显得少年老成,挥挥手,那几名碎骨者再次一礼,都退了下去,秦逍知道他这位大汗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身份在那里,也是行了一礼。
“向恭!”贺骨汗上下打量秦逍一番,笑道:“你的武功很厉害,如果没有你,可敦就要被契利带走了。”
秦逍看着贺骨汗,心下却是一凛,暗想自己先前一直忽视了贺骨汗的存在,昨日决斗取胜,可敦和贺骨将士都是欢喜,但这其中是否会有一部分人会觉得很失望?
正如眼前这位贺骨汗,如果决斗失利,可敦被迫离开贺骨跟随契利远去漠南,那么贺骨汗自然就会成为贺骨的真正首领。
虽然在自己和可敦看来,贺骨汗年纪尚轻,威望不足,功勋更是不多,根本无法震慑贺骨部众,但这却不是贺骨汗的看法,少年人心气极高,自以为无所不能,更何况已经身在汗位。
也许贺骨汗昨日真的希望图荪人能取胜,希望可敦被迫离开贺骨。
之前他见贺骨汗在可敦面前十分恭顺,还以为母慈子孝,但昨夜可敦一番话,却是让秦逍明白,这一对母子之间,暗流涌动,贺骨汗固然对可敦存有怨恨之心,而可敦同样也对贺骨汗有了猜忌之意。
贺骨汗此时说起可敦要被契利带走,一脸笑容,十分轻松,分明是根本不在意昨日可敦的处境。
他心中感叹,这对母子之间的仇隙如果不能即使调解,只怕是越来越深了,可是在权力之争上,从来是你死我活,很难有调解的余地,即使能调解,自己一个外人,也不方便卷入贺骨的权力之争。
秦逍含笑道:“天神庇佑,大汗恩威,图荪人是在痴心妄想。”
“不是我的恩威,是你的勇猛。”贺骨汗赞叹道:“一人斩杀三十多名图荪勇士,我从无见过,向恭,你的勇猛无人能及。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你能不能答应?”
堂堂大汗出口相求,秦逍很是意外,立刻道:“大汗有什么吩咐?”
“我要拜你为师傅。”贺骨汗看着秦逍,很诚挚道:“只要你愿意,我立刻给你封为贺骨第一带日户,给你封赐领地,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带日户?”秦逍一愣,贺骨汗拜他为师,他很有些意外,不过这带日户是什么意思,他还真不明白。
贺骨汗解释道:“带日户就是部族第一勇士,是最荣耀的称号,只有大汗的师父才能拥有这样的称号。除了我和可敦,任何人见到你都要行礼,即使是部族的吐屯俟斤以及各帐头领,也必须对你恭敬。”
“大汗,你知道我是唐人,家乡在大唐,并不能在这里待很久。”秦逍委婉道:“大汗如果想学功夫,草原上肯定还有很多勇士,大汗甚至可以派人去大唐找寻武师。”
“其他人本汗看不上,我就看上你了。”贺骨汗笑道:“唐国虽然是你的家乡,可是他们能给你什么?只要你留下来,唐国给不了的本汗都能给你,金银珠宝,绝色美人,还有本汗的信任和重用。”
秦逍凝视着贺骨汗,面带微笑,心中却是吃惊。
贺骨汗的心机,远比自己所想还要深沉,他看起来只是拜师,但真正的目的,又岂能瞒过秦逍。
贺骨汗显然是看到秦逍与可敦走的很近,而秦逍又展现了超乎寻常的能力,在贺骨汗眼中,一旦秦逍被可敦重用,可敦更是如虎添翼,自己想要夺回大权的希望更是渺茫。
可敦不过刚刚三十出头,看上去更显年轻,想要等可敦衰老之后移交权力,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而贺骨汗显然没有耐心等太久。
如果能够以拜师为名,让秦逍成为自己的师父,也就自然而然地将秦逍这员干将拉拢到了自己这一边,而且秦逍一战过后,威震草原,贺骨将士对秦逍都已经生出敬畏之心,如果能够得到秦逍的支持,还可以利用秦逍这个师傅来拉拢甚至震慑部众,如此一来,甚至有希望和可敦分庭抗礼。
可敦虽然掌握实权,但贺骨的汗王是贺骨氏族,这位年轻的汗王合乎正统,如果身边有强力之人支持,未必不能获取部众的支持,从而将出自萨满氏族的挛鞮可敦拉下马来。
这些心思,贺骨汗自以为藏得很好,但是在秦逍面前,却是被一眼看破。
秦逍心下叹气,暗想贺骨汗虽然心机不浅,但终究还是太年轻,没有真正经过权力之争的历练,太操之过急,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他,以可敦的精明,又怎能看不出背后的蹊跷?
可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