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羽坦要将事情牵涉到真羽乌晴身上,真羽恪脸色立变,怒道:“真羽坦,你是想陷害塔格吗?”
人群中却也有人沉声道:“真羽坦,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从口中说出来。塔格对部族的贡献,没有几个人能相比,即使鹰头指环戴在塔格的手上,也不是什么让人以外的事情。塔格人品高贵,真羽恪所为,没有道理牵涉到塔格的身上。”
在场众多吐屯长老也都是点头。
真羽垂见状,立刻道:“没有证据,当然不能说刺杀阿毗迦与塔格有牵连,谁要是再冤枉人,我第一个不答应。”抬起手臂,刀锋指向真羽恪,沉声道:“不过真羽恪刺杀阿毗迦证据确凿,相信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其中不少人与真羽恪交好,知道真羽垂想要争斗汗位,也都希望跟着真羽恪一起拥护乌晴塔格。
真羽垂是部族的左大都尉,手握兵权,在部族中的权势极大,而真羽恪也有万人大帐,拥有足以与真羽垂相抗衡的实力,如果真羽恪坚持拥护塔格,加上真羽汗庭的部众,实力只在真羽垂之上。
真羽汗生前深得民心,两位塔都更是为了部族战死沙场,乌晴塔格为部族殚精竭虑,亦是深得部众的敬爱,如果真羽乌晴坚决要坐上汗位,几乎无人能够阻拦。
毕竟大家也都清楚,阿毗迦对塔格素来赞赏,也定会全力支持塔格。
可是今晚的剧变,却让局面瞬间扭转。
阿毗迦被杀,真羽恪却成为杀人凶手,这是支持乌晴塔格的最重要两人,甚至可以说是乌晴塔格继承汗位的两只翅膀,可是一夜之间,塔格的两只翅膀却都被折断。
本来与真羽恪交好的不少吐屯长老,这时候却不敢轻易出头为真羽恪说话,毕竟真羽恪刺杀阿毗迦是被当场抓住,几乎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这时候若是继续维护真羽恪,说不定便要被扣上同谋的帽子。
甚至有人心中在盘算,塔格的两只翅膀一夜之间折断,实力大损,是否还有机会坐上汗位?以目前的形式,真羽垂反倒是占了上风,如果在这种情势下继续支持塔格,真羽垂坐上汗位之后,必然会秋后算账,那时候便是大祸临头了。
真羽乌晴想了一下,终是大声道:“贺赖拔!”
人群中走出一名长者,横臂于胸,向真羽乌晴行礼,真羽乌晴道:“你是部族的法令官,大汗的法令,都是由你颁布下去,如果有人触犯了部族的法令,也都是由你来调查惩罚。”
“是!”法令官贺赖拔肃然道:“塔格,大汗早就有过命令,禁止部族动用死刑,谁触犯了法令,也不得擅自惩处,经过调查之后,需要大汗亲自下令,才能由我来主持惩处。”
真羽乌晴点头道:“很好。阿毗迦被杀一案,就由你来彻查。”
“塔格,你这是要把包庇真羽恪吗?”真羽坦目光逼人,沉声道:“他杀害阿毗迦的证据确
凿,还需要继续调查吗?以我的看法,现在就该将他五马分尸。”
他话声落后,一群人都是附和,坚持要立刻处死真羽恪。
贺赖拔身为法令官,倒是秉公办事,大声道:“我已经让人检查阿毗迦的尸首,确定他死亡的时间。真羽恪虽然出现在阿毗迦的帐篷里,而且杀害阿毗迦的武器是豹骨刀,但没有人看到是他将豹骨刀刺入阿毗迦的胸膛,所以还需要仔细调查。”
“贺赖拔,你是部族的法令管,你如果坚持要调查,也要公正。”真羽垂盯着贺赖拔,目光锐利。
“左大都尉放心,这是我分内之事。”贺赖拔道:“如果最终确定真羽恪是凶手,也只能暂时囚禁起来,等待大汗做出最后的裁决。如今汗位还没有确定,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处死真羽恪。”这才看向真羽恪,道:“右大都尉,你现在放下武器,由我来调查此案,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天神会给你清白。”抬手指着真羽恪手中的刀,肃然道:“如果你继续拿刀对峙,那就是抗拒审讯,依照大汗令,我有权处死你。”
真羽恪脸色凝重,握刀的手微微松了松,但马上又握紧,可是在贺赖拔的注视下,终于松手,将马刀丢在地上,贺赖拔一挥手,几名手下冲上前去,用牛筋绳将真羽恪捆绑起来。
贺赖拔这才向真羽乌晴道:“塔格,我会尽快查明真相。”微微躬身,领着手下将真羽恪带了下去。
真羽垂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向真羽坦道:“调人去帮助法令官看守真羽恪,可别让他跑了。”
真羽坦明白意思,点了点头,也不废话,下去调人看守真羽恪。
真羽恪被法令官带走,在场众人也都散开,不过许多人都是神情凝重,心里也都清楚,真羽汗刚刚过世,左大都尉和塔格就因为汗位出现了对立,而族中智者阿毗迦竟然匪夷所思地死在右大都尉的手里,这一切连续发生,每一桩都是对部族大为不利之事,有人甚至已经意识到在部族的上空,阴云开始密布起来。
“塔格,谁也没有想到真羽恪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众人散开,真羽垂走到乌晴塔格身边,叹道:“阿毗迦准备后天主持加冠仪式,如果不出意外,后天我们就能拥有新的大汗,可现在发生剧变,加冠仪式恐怕不能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