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但方才如果不是秦逍出手,自己的眼珠子只怕就要被红蜘蛛戳瞎,内心对秦逍还是十分感激。
“案子本身咱们先不说。”秦逍缓缓道:“钱校尉,为何要在这里设陷
令狐菀琼被点了穴道,半天不能动弹,此时忍不住向秦逍道:“秦大人,你让他给我解开穴道,我动不了。”
“你就先站一会儿。”秦逍也不看令狐菀琼,这小姑娘虽然看上去清秀可人,但太过任性,而且骨子里就有草莽气息,罚她站一会儿倒也不错:“先闭上嘴,少说话。”
“这样的说辞就不要对我说了。”秦逍淡淡道:“你们的对话,我从头到尾听的一清二楚,乔胜功在春风楼打死了人,这事儿且不说,你说屠阔海要行刺?刚才那小姑娘出手,是因为你不但侮辱而且欺骗了她的叔叔,年轻人嘛,一时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带着一帮人过来,人多势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要行刺你,是有多愚蠢?”
钱归廷压住怒火,只能道:“乔胜功杀了人,自然是要将他的同党都抓回去审讯。”
阱,抓捕屠阔海?”
钱归廷此刻撕了秦逍的心都有,但面上却只能恭敬道:“回大人话,屠阔海一行九人潜入城中,意图行刺......!”
“京都各司衙门,都是各司其职,如果擅自干涉其他衙门的差事,那就是僭越。”秦逍淡淡道:“僭越之罪,也不算小。大理寺掌理刑名,本官现在问你,你们过来抓人,是杭州府衙的吩咐?如果是,那么我就去找杭州知府,向他问罪,如果不是,那就是你们擅自抓人,按照唐律,可以定你们绑架之罪,所以钱校尉能不能告诉我,今日之事,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杭州知府给你下了命令?”
有些事情,如果不追究,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如果上纲上线,许多本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可能变成要命的大事。
“乔胜功杀人的时候,屠阔海不在案发现场,而且乔胜功杀人是因为在春风楼争风吃醋,起了争执大打出手,失手打死了人,那是临时起意,肯定不是事先有计划要杀人。”秦逍道:“屠阔海事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所以那起杀人案,屠阔海肯定没有参与其中,你们又凭什么抓捕他?咱们做事要讲道理吧。”脸色忽然沉下去,缓缓道:“即使屠阔海犯案,自有官府下令抓捕,你虽然是龙禁校尉,却没有抓捕嫌犯的资格,你手下这帮人也不是衙门里的差役,更没有资格将人绑起来,钱校尉,难道杭州府衙门已经没人了,要你们来做这样的事情?”
钱归廷心知今天是鼻梁碰着锅底灰,触了大霉头,谁能料到京都来的官员竟然刚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掌理刑名的大理寺官员。
“卑职之罪。”钱归廷低头道:“只因被杀死的是卑职府上的护院,心中愤怒,一时冲动之下,这才想将乔胜功的同伙一起抓了,然后送交知府衙门。”
秦逍笑道:“钱校尉能够知道自己错了就好。而且你们一口一个太湖盗,实在是有些过分。屠阔海这帮人只是太湖的渔民,当年圣人下过旨意,容许他们在太湖打渔为生,而且还特地减轻了他们的赋税,太湖渔民的首领令狐玄当年甚至得到过当今圣人的嘉许,这样一群人,你们称他们为太湖盗,还说他们是水寇,按你的意思,当年圣人是嘉许一名太湖水寇?”
屠阔海看在眼里,虽然脸色依然凝重,但眉宇间却已经满是感激之色,便是令狐菀琼看秦逍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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