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蜘蛛的笑容变得邪异起来,屠阔海挣扎着想站起身,却根本提不起力气,甚至连拳头也握不起来。
钱家的壮丁们再不犹豫,一拥而上,屠阔海无力反抗,被这群人按在了地上。
令狐菀琼见状,娇喝一声,便要冲上前来,红蜘蛛不等她冲过来,身影一闪,已经迎上前去,令狐菀琼大吃一惊,想要后退,红蜘蛛发出古怪笑声,如影随形,已经闪身到令狐菀琼身后,竹箫出手,在令狐菀琼身上点了几点,令狐菀琼顿时不得能动弹,却是被红蜘蛛点住了穴道。
钱归廷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屠阔海边上,蹲下身子,伸手抓住屠阔海的头发,扯起他的脑袋,看着他愤怒的面孔,笑道:“太湖酒将,也不过如此,原来令狐玄手下只是一群酒囊饭袋。”
“钱归廷,你设计陷害,可想过后果?”屠阔海厉声道。
钱归廷嘲讽笑道:“后果?你是说令狐玄会带着太湖盗登岸打过来?屠阔海,他真要那样做,我还求之不得。想当年,太湖上的渔船都是我钱家所有,太湖被你们这帮水寇占据之后,想吃一尾太湖白鱼还要从你们手中买过来,真是岂有此理。”
“你想怎样?”
“太湖盗盘踞岛屿,这对江南是威胁,对朝廷也是威胁。”钱归廷淡淡道:“此番一举擒获太湖四将中的其中两人,正好可以与令狐玄谈笔交易。他若是在乎你们这些人的性命,就亲自到苏州城来谈判,否则他们只会得到你们这些人的首级。”
屠阔海冷笑道:“头领绝不会为你们所胁迫,比起我们区区几颗脑袋,太湖数万渔民才是头领最关心的。”
“如果他真的这样想,就等着收你们的脑袋。”钱归廷冷哼一声,松开手,站起身吩咐道:“将他绑了。”
壮丁们立刻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屠阔海双手反绑。
令狐菀琼看在眼里,又怒又急,可是自身难保,连动弹一下也不成,只能叫道:“你们放了他,你们设圈套害我们,我以后饶不了你们。”
“这嘴皮子真是硬。”红蜘蛛走到令狐菀琼面前,轻笑道:“小姑娘,咱们刚才可说好了,你要是两发暗器伤我不得,就要将两只好看的眼珠子和舌头送给我,咱们说话算话。”
令狐菀琼急道:“你.....你敢伤我?”
红蜘蛛抬起手臂,竹箫一端对着令狐菀琼的左眼,笑道:“一言九鼎,咱们不许耍赖。”
屠阔海见状,急火攻心,怒吼道:“你们要动手冲我来,不要伤她。”
红蜘蛛却根本不理会屠阔海,脸色陡然一寒,竹箫内的钢针弹出,直往令狐菀琼的左眼戳了下去。
也便在此时,却听得劲风忽起,红蜘蛛感觉劲风从侧面袭来,心下一凛,足下一蹬,便要闪躲,却听“砰”的一声,一只酒盅竟然结结实实打在红蜘蛛的右脸上,酒盅碎裂,红蜘蛛脸上顿时出现两条血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大吃一惊,钱归廷也时赫然变色。
“是谁?”红蜘蛛极是自负,而且对自己的面容十分在意,这一下不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只酒盅击中了脸庞,甚至还划破了珍若生命的脸庞,可谓是愤怒至极。
他被酒中砸中,固然是因为对方的出手极是迅疾,无论力道还是速度都恰到好处,更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二楼还有别的高手。
钱归廷目光扫过,这二楼除了自己的手下,就只有四桌客人,屠阔海这一桌两人都被制住,有两桌客人唯恐殃及池鱼,早已经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唯独靠窗的那一桌坐着两个人,身着布衣,自始至终一直呆坐在那里不动弹。
他目光落在秦逍身上,只因为秦逍面前的那只酒盅已经不翼而飞。
“是你?”钱归廷心下一凛,只以为对方是屠阔海的同伙,危急时候突然出手,此人竟然能以酒盅击伤红蜘蛛的脸颊,亦可见身手不弱。
钱家护院立刻冲上前,将秦逍二人围在当中。
秦逍叹了口气,向陈曦道:“实在对不住,我本来也想忍着,可是年轻气盛,还是控制不住。”
“我知道。”陈曦认真点头:“你一直控制着,但我知道你终究会出手。”
秦逍展颜一笑,站起身来,看向红蜘蛛,微笑道:“方才是你说任何人想用暗器伤你,都是自不量力?不知道我这暗器功夫如何?”
红蜘蛛抬手用一根手指在脸上蘸了蘸,随即将沾着鲜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将鲜血吸入口中,竟然显出笑容:“实在是神乎其技,原来暗器功夫也能登堂入室。”
秦逍心下冷笑,暗想小师姑的美人星乃是极高明的暗器功夫,对付你这死人妖可是大材小用了。
钱归廷冷眼看着秦逍,沉声道:“你们也是太湖盗?”
“钱二爷,你们做的有些过分了。”秦逍淡淡道:“杀人偿命,如果乔胜功真的杀了人,交给官府,查明事情真相,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可是这屠酒将和令狐姑娘并没有杀人,你们设圈套抓他们本就不对,竟然还当众骗他下跪羞辱,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钱归廷单手背负身后,冷笑道:“果然是一伙的。太湖盗是太湖水寇,潜入城中行刺,包藏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