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就在西陵颐养天年。我已经为将军准备好了一处庄园,衣食无忧,将军并无婚娶,没有家眷,以后独自在庄园之中,绝对不会有人打扰。”扫视了姚慕白等人一眼,才继续道:“我也为姚大人准备了住处,只要两位答应,今日咱们便不用血光相见。”
“哦?”将军笑道:“你是将本将软禁在西陵?”
“既然不能放虎归山,我想这是最好的安排。”李驼认真道:“我恳请将军答允,莫让你我刀剑相见!”
厅中其他的客人却早已经魂飞魄散,有人呆坐不动,有人已经缩到桌子底下,亦有人贴着墙壁向门外移动,侯府的刀客对这些人倒是并不在意,任由他们离开。
其他客人见状,也都纷纷如法炮制,贴墙移到门边,迅速跑出去。
樊侯府的刀客没动,将军这边的人也没有动,只是片刻间,那些闲散之人全都跑出大厅,只剩下侯府的刀客将将军一众人围在当中。
酒壶被砸得粉碎,随即听到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从四面八方冲进来无数侯府豢养的侍卫刀客,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
苏长雨已经拔刀出鞘,众夜鸦虽然不少中毒浑身虚软,却也都是拼力拔出刀来,却是想着跟随将军一起浴血
厮杀。
今日将军要放手力战,夜鸦自然也都是存了必死之心。
“宇文承朝,你本不该如此。”将军看着莫苍行身后的宇文承朝,叹道:“带着你的族人迁徙关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再卷入这些是是非非,无论对你还是你的族人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跟随他们一同作乱,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宇文家,宇文老侯爷一番苦心,因为你的糊涂,也都付诸东流了。”
宇文承朝缓缓拔出佩刀,冷笑道:“你还敢提我父亲?若非你派人加害,我父亲又岂会被人杀害?你说的不错,家父确实想要保全宇文一族,可是朝廷容不下宇文家,如果我们真的入关,就都成了待宰羔羊,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
将军似乎也是有意如此,直到今日必然要血战一场。
他年幼从军,百战之身,意志之坚韧,自非常人所能想象,今日固然不可能屈服于李驼,亦不会束手就擒,即使今日血溅此处,那也是要拼杀到最后一口气。
夜鸦跟随将军多年,对将军忠诚无比。
这一下当真是变故突兀。
众人都只以为宇文承朝因为杀父之仇,对将军恨之入骨,是以与樊家联手一起,要将将军置于死地。
没有人想到,他的刀竟然会砍向莫苍行。
将军摇摇头,道:“我本以为你的智慧,能够想明白此事的蹊跷,只可惜.....!”
姚慕白在后面大声道:“大公子,这帮人大逆不道,你万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你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怎能被这些逆贼所利用?我劝你迷途知返,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宇文承朝哈哈笑道:“迷途知返?姚大人,迷途知返的应该是你。”盯住将军,厉声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要亲手取下你的首级。”他手臂抬起,扬起大刀,向前冲出,但只向前两步,手中的大刀却猛地斜斩,竟然从侧面向莫苍行的脖子狠狠砍了过去。
宇文承朝的武功本就不弱,这一刀更是出其不意,力道十足,众人还没回过神,刀刃已经到得莫苍行脑后。
樊子期和李驼也都是变了颜色。
莫苍行进来之后,长身而立,右手却是握着一把无鞘厚剑,这把剑只有剑身并无剑锋,剑锋处平直,看上去不像是利剑,倒像是一块重铁。
宇文承朝一刀砍过来,出其不意,莫苍行似乎也根本没有想到宇文承朝竟然会对他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