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绍呆若木鸡。
他甚至很清楚地看到秦逍出手,却偏偏无法自救,电光火石之间,就被秦逍手里的木棍戳中手腕。
当他右手发麻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手中的木棍脱手而落。
兵器脱手,那是败的不能再败了。
围观的将士们觉得匪夷所思,耿绍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木棍,竟是脱口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招数?”
但所有人都看到,秦逍的招式再简单不过。
一闪,然后长棍出手,直直戳过去。
其实就连秦逍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易取胜,感觉有些不真实。
苏晁也是惊诧莫名,终于回过神来,道:“王.....王逍获胜!”
耿绍双手握拳,脸上显出不甘之色,但所有人都见证他落败,他根本无话可说。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袁尚羽和苏晁拱了拱手,这才转过身,快步而去。
秦逍将手中的木棍丢开,也向袁尚羽拱了拱手。
“王逍.....!”袁尚羽念了一下秦逍的名字,上前来,轻拍了一下秦逍肩头,含笑道:“你是第一个搬起镇虎石的勇士,也是第一天入营就直接晋升为骑校的男人。”
秦逍立刻道:“大人,小的绝无担当骑校的心思。只是希望能正式成为白虎营的战兵。”
秦逍这话倒不是虚言。
今日他前来搬镇虎石,只是希望离开马料场,不想在日后与何队正那帮人继续产生矛盾。
本以为偷偷摸摸地搬起石头便可以,万没有料到竟然有惊鼓引来一大帮子人。
他到白虎营,是想低调隐藏,哪知道却适得其反。
与耿绍比斗,也不是存了晋升骑校的心思,只是不愿意断了其他人的前程,刚好与耿弘有些矛盾,那就让他的堂兄耿绍付出代价。
“你当白虎营的规矩是儿戏?”袁尚羽皱起眉头:“老侯爷当年立下的军规,岂能任你胡来。既然击败了耿绍,那么他的位置就是你的,而他也将替代你前往马料场。”不等秦逍说话,已经沉声道:“秦逍听令!”
秦逍知道若是当众抗拒袁尚羽,那就是损了统领大人的威严。
一营大将,最要紧的就是在兵士们心中的威严,自己要真的有损袁尚羽的威严,定是要惹他心中不快。
自己进了马料场,与何队正等人有冲突,无非离开马料场,要是让袁尚羽心生不悦,自己日后在白虎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当下单膝跪倒在地,拱手道:“小的在!”
“自今日起,由你担任火字骑骑校,务须要从严带兵,不得有误。”袁尚羽沉声道。
秦逍只能硬着头皮道:“遵令!”心下苦笑,暗想老子连骑马射箭都不会,带个屁的兵啊。
“都不要围着了。”苏晁挥手道:“各回账歇息。”
他一声令下,将士们不敢多耽搁,迅速撤走,片刻间,营旗之下便已经没有几个人。
“秦逍,你跟我来!”
袁尚羽也不废话,转身便走,秦逍忙跟在后面,直接到了中营大帐,跟着袁尚羽入账之后,袁尚羽在一张案前一屁股坐下,拿起方才给秦逍的那只皮袋子,仰首灌了一口,这才看着秦逍道:“找你过来,是交代你几件事情。”
袁尚羽虽然在白虎营地位无人可及,但他没有架子,而且方才给了秦逍一袋酒,也算是鼓励他,所以秦逍对他倒是颇有好感。
秦逍做人很简单,他会用内心直接去感受与他接触的人对他是好是坏。
待他好的人,他也不负对方,可是若有人想要坑害他,他也绝对以牙还牙。
他恭敬等待袁尚羽训话。
“你从哪里来,我不管,你为何有那等伸手,我也不管。”袁尚羽虽然嘴角带着浅笑,但目光锐利:“你进了白虎营,就是白虎营的人。以后你若是立功,我会赏你,可是你若犯错,我也会罚你。”
“大人赏罚分明,小的钦佩万分。”
“上阵的时候,你是骑校,就要冲锋在前,如果真的到了战场上,我发现你比自己的士兵跑的还要慢,那就是畏战。”袁尚羽声音微冷:“对于怯战畏缩之人,本将从不手软。”
秦逍心下顿时有些发虚,心想当官确实威风,可是打起仗来,那也是最要命的。
“若是你的火字骑立了战功,你居功首位。”袁尚羽继续道:“但你的火字骑若是战场上失利,我第一个要罚的也是你,你可听明白了?”
秦逍苦着脸道:“大人,恕小的斗胆直言,我虽然有些力气,可是.....可是不擅长骑马,更不会射箭,而且.....而且从来都不曾带过兵,您还是免了我骑校之职,让我做个小兵就好。”
“不会骑马,你不会学?”袁尚羽翻了个白眼:“不会射箭,营里别的不多,多的就是弓箭,你给老子去箭场,一天练它五六个时辰,我就不信你没长进。”仰首又灌了一口:“至于带兵,你也不用多想,白虎营拢共才八百人,四名骑校,你手底下也就两百人,还有几名队正辅佐你......!”想了一想,还是很干脆道:“也不用那么啰嗦,训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