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
他又想起那老来丧子的陈勋、刘交,想起孤独惨死的姜姓老人,想起那些辛苦劳作却只能温饱的乡间黎民,心中便有一种冲动,想要学习更多经世治国的本领,想要以自己的能力,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他官小职微,但只要心怀黎民百姓,躬行不辍,何尝不是一种尽忠?
忽然间,他又想起自己一见钟情,爱慕甚深的丹家小姐,还等着先生回来去她家中提亲。这儿女情长,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好滋味。
与相爱之人终成眷属,长相厮守,是不是也能作为自己的目标?
人生很长,他还年轻。
想做的事,要做的事,必须做的事,会越来越多。有些事能够做到,但有些目标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只能留下遗憾。
但只要行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人,便已经足够了。
像刘子骏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戕害别人的行为,自己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想到此处,杨熙微微一笑,心中再无疑惑。他再次向刘子骏一拜:“延嗣之道,不足道也。但是在下会一直坚持下去的。大人之道,延嗣却实在不能苟同。”
刘子骏摇摇头,又点点头,双眸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他微微叹息一声道:“也好,也好!延嗣能作‘六博’否?若能,咱们便下上一盘!”转眼间,他似乎已经不再纠结杨熙的态度,轻轻将话题转开。
杨熙点点头,便有侍者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来,将一个铜质的六博棋盘放在案上,又在两人座旁燃起一盏新的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