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荳官儿娘,杂货铺里的餐食就越来越好。
除了每顿饭的两个菜,荳官儿娘还会专门给自己的男人做一道菜,有时候是红烧大肉,有时候是蹄膀。刘老板太爱荳官儿娘的手艺了,每次都就着白酒吃个精光。
两个伙计的菜就简单一点,一般是一个肉菜、一个素菜,肉菜一般就是鱼虾,毕竟挨着海边,鱼虾是最便宜易得的。虽然菜不多,但是杂货铺的白饭都是随便吃的,两个伙计还是很满意的。
喝完酒,刘老板总要和荳官儿娘亲热一下。大白天的也不避讳别人。荳官儿娘有时候害羞,叫刘老板小声点,刘老板就会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嚷嚷的更大声,还道:外面的人听见怎么了?你是我用一张渔网换来的女人,和你睡觉天经地义,谁敢说什么?
荳官儿娘暗暗咽下眼泪,她是怕两个伙计听到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颜面上怎么过得去呢。可是刘老板却似乎偏要他们听见。每次完事了,睡一觉,之后还会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炫耀似的交代伙计什么事。
这个时候荳官儿娘都带着荳官儿坐在铺子的角落,眼睛肿肿的。
栓柱搬货的时候,从荳官儿娘身边走过,会稍微侧一下身子,但是那粗大的脚掌,还是会蹭到荳官儿娘的腿上。
阿福对这种事没那么紧张,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晚上是不回铺子住的。镇子不大,大家都知道,阿福的女人是井旁那家的寡妇女人,一个黑胖的本地女人。那寡妇现在说是还不能嫁给阿福,说是因为他的死鬼男人家里一直盯着她得到的一点子钱,要是嫁人就会追讨回去。
在这里,寡妇女人是可以继承男人的遗产的,特别是如果她恰好有个儿子。
每次刘老板炫耀着走出去的时候,阿福还会跟刘老板说几句笑话,称赞他威风之类的,刘老板也开开心心的回应。比如阿福会说:哎呀,荳官儿娘叫的真大声,是不是老板你太厉害了?
刘老板一般都会说:还可以还可以。然后便笑眯眯的坐下来继续喝酒,还叫荳官儿娘快点去给她做点下酒的菜。
本来娶荳官儿娘进门的时候,刘老板是个干瘦的男人,没想到,荳官儿娘给他做了几年饭,他居然变成了一个胖子。虽然也不算是大胖子,但是却比之前的自己要大了两倍,走路都有点呼哧带喘的。人们都说荳官儿娘太会伺候男人,把男人伺候的又舒服又开心。
可是接下来的几年,荳官儿娘都没有再生孩子。
有时候刘老板也会指着鼻子骂她,说她是下一个独鸡蛋的母鸡,可是看到她的美好的身体,就忘记了。
刘老板怀疑荳官儿娘和阿福偷情是在荳官儿娘四岁多的时候。
有一次,刘老板进货回来,正看到阿福从里间厨房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表情很不自然。看到老板还有一点结巴,道:老板,你,你回来了。
刘老板气得一把扔掉身上的背着的货,跑进去看自己的女人在干嘛?谁想到,荳官儿娘正在给荳官儿洗澡,水烧的开开的,屋里冒着热气,荳官儿娘挽着衣服,露出泥金色的胳膊,头上都是一滴滴的汗。
刘老板冲进去,抓起荳官儿娘的头发,一把把她推到墙边去,喊着:贱女人,你们在干什么?
荳官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荳官儿娘的头一下子磕在了墙角的炉火边,滴出血来。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男人,冷冷的道:我在干什么?我在给你的孽种洗澡啊,你没看见么?
听到自己的女人也会回嘴骂人了,刘老板更是生气,一把抄起地上的棍子照着荳官儿娘身上就是一顿打,不顾头不顾尾,打的浑身都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其实刘老板早就怀疑自己美丽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因为每次亲热这个女人都冷得像一块冰,像一张安静的承受一些的渔网,你往网子里丢什么鱼,她就接住什么鱼,但是从来不给他一点回应,哪怕就是拥抱,或者是一阵战栗,什么都没有。
刘老板怀疑这个女人嫌弃自己老了,会喜欢店里的阿福,或者是经常来买东西的彪仔。那个彪仔,家里什么都不缺,却老是泡在店里不走。可是刘老板一回来,他就借故离开了,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里面打的厉害的时候,阿福不敢进去劝。但是栓柱坐不住了,他把所有老板进的货都搬进了储物间,听着还在打,就局促的看了看阿福,阿福对他耸耸肩,两人都是有一点同情荳官儿娘的,但那有什么办法呢,她是老板的女人,而且还不是老板娘。
栓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了两圈,还是决定去劝劝,他走到厨房门口,看老板正在努力的用棍子打着那女人瘦弱的腰,便道:老板,该吃饭了。
刘老板没想到自己的工作会被人阻挡,停顿下来想了想,觉得已经打够了,便道:贱女人,快起来做饭,都饿了,我们都要每天出去要干活,和你不一样,只知道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就丢下棍子走了出去。
栓柱站在门口,向里面望了望,想进来搀扶一下荳官儿娘,却又不敢。
荳官儿娘自己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她的头发杂乱,带着稻草棍,身上衣服也被撕扯破了,露出了一片亮堂堂的胸脯。荳官儿娘挺起胸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