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回到府里,心情不错,便跟石头和小树根在花园玩。
秦森从外头跨进园内,小树根一看高大的男人冷着脸,便拉着石头要走。
纪妍站起来,让石头带小树根回去。
秦森开门见山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非要去丞相府?”
纪妍笑了,“能有什么目的?做什么事情都讲究有头有尾,昨天我便去了丞相府,也应了三小姐的单子。现在事情还没完成,我能私自推了,不再去了吗?”
“有何不可。我不是让你别管了?”
纪妍拱手道:“秦老板,果然财大势大。权势滔天的丞相府,说得罪便马上得罪了,也不用留转圜的余地。”
秦森脸色越发阴沉:“作为下属,我认为最好还是按老板的话做,要不,老板换你来当?”
纪妍依然笑着道:“秦老板,好大的口气!不过,我进朝霞轩时,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进来的。上门化妆,是我提出的独立业务,也是合作条件之一。目前来说,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换言之,这个私有业务,我这个合作者自己说了算。”
“纪妍!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权威,你这个独立业务能不能开展下去,还是我说了算!”
“诚然如此。但在秦老板还没停止之前,本着诚信原则,这一单,我得继续下去!请谅解!”纪妍收起笑容,拱手辞别,离开了花园。
秦森站在花园里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往纪蓬院里走去。
看见秦森进门,纪蓬愣了一下,“不是去丞相府?”
“刚回。”秦森坐下直说,“纪妍不能再去丞相府。里面的水太深,太复杂,不是她能掺和的。更何况,到时候还要进宫,她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纪蓬掂着下孔,一脸狐疑,“你这是……担心纪妍?”又似大悟般一脸惊慌,合掌道,“兄弟,你不是喜欢她吧?!你知道的,她是我的!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梦想便是娶她!要不然,我奋斗都没意义了!你可不能抢她!”
秦森一顿,气急地横眉怼道:“说什么鬼话!我只是不想她坏我大事!”
纪蓬认真看着秦森答复,到底不放心,还是幽怨地低喃:“最好不是啊,要不,我可太可怜了!纪妍都还没待见我,你又来横插一脚!做兄弟的,可不带这样挖墙脚的!”
“有病!”秦森黑着脸骂完就走。
纪蓬还不忘对着背影灌输:“说真的哦,可别喜欢她!她是我的!哎……”
秦森被扰得心烦,绕着湖边走着,不觉有柳枝碰了头,他停下来,伸手折下了柳条。
拿在手上,看了良久,又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走进亭中坐下,细细地雕刻了起来。
每逢烦心时,他便会雕刻,这是从小到大的习惯。
而他最喜欢雕刻的,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小弓箭,小兔子,小鱼儿……全是当年娘亲教他的。
十五年来,除了努力练功,这是他唯一的乐趣。每次开始雕刻,他就会全神贯注,毫无二意。
他以为今晚也会像以前一样,全心在手中的雕刻上,可不知为何,越努力去专注,心里就越乱如缠麻,根本静不下来。
他气得把匕首一扔,又愣愣地望着地上的匕首发呆,满脑子就只有纪蓬的那句“你不是喜欢她吧?”
喜欢?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目标,从来不会在意其它的!为此,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根据没有心,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他怎么可能在意谁!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谁!
“荒谬!”他冷静地告诉自己。
第二天,纪妍还没出纪府,就听小厮来说,丞相府的人来请。
纪妍顺从地上车,去了丞相府。
刚到门口,就被白莲身边的丫鬟给催着,跑进了房里。
刚进到房里,就被一声粗砺的鸭公声给吓了一跳,“你说!你这些化妆品可是有毒?怎么我的声音会变成这样?!”
纪妍无辜地看着急红眼的白莲,“三小姐,天地良心,这化妆品绝对无毒,这都是我们朝霞轩最好最高档的产品,每次一上架就被抢完的!可从来没听谁说用了,会变声的。”
白莲不依不饶,恶狠狠扡威胁:“昨天,我只用过你的东西,你可别狡辩了!认了,我还能免你一死!”
纪妍忍着暴笑,一脸焦急地说:“冤枉!三小姐,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如何证明?”
纪妍拉过昨天送她出门的那个丫鬟,“好姐姐,你说一句吧。”
那丫鬟吓了一跳,像避瘟疫般,煞白着脸,拼命挣开纪妍,“你,你放开,我什么都不知道!”紧张地纠着手帕。
纪妍也不急,她笑着慢慢道:“看,姐姐还是口硬心软的。这可不就帮我证清白了吗!昨天出府前,因着,给三小姐化得实在太美,意犹未尽。
看到这位小姐姐长得挺好看的,又是您的得力爱属,想来也是很得三小姐心意之人。化美了,这不是给三小姐长脸吗?故一时技痒没忍住,就给小姐姐也用了同款胭脂,就在花园里化的,很多人看见呢。”
鸭公喉闻言,眼神阴毒地盯着已抖成筛子的婢女,“什么?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