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大壮拧着眉头,眼底的狠意像是闪烁着寒光的利剑又沉又冷地刺在池大海的身上,冷声质问:“我用石头砸你?那你方才在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池溪这个小贱人买了这么蛋都不给我吃,难怪娘会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迟早下地狱!”
池大海边哭边咒骂:“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爹,让他打死你们两个挨千刀的!”
“小小年纪,满嘴诅咒,真是该打!”
席大壮也不惯着他,冷着脸随手在路边扯了一根野竹条,走过去捏住池大海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就用力抽,边抽边道:“既然你爹娘没教好你,那我今日便好好教教你规矩。池溪是你长姐,你不尊重她该打、你骂她该打、你用石头砸她该打、你咒诅她更该打!谁敢欺负池溪,就是跟我席大壮过不去,就算你年纪小,也得挨打!”
“别打了,放开我,好痛啊呜呜呜,你放开我!”
池大海被抽得大喊大叫:“救命啊!席大壮要杀人了!爹,娘,快来救我啊!”
池大海的哭声太过响亮,传遍半个村,没多久池铁根带着苏秀英和他们的大儿子池大山拎着锄头棍棒跑来了。
“住手,你个挨千刀的赶紧给老娘住手!”
苏秀英老远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席大壮提着衣领抽,连害怕都忘了,一脸凶恶地提着锄头冲上去,嘴里怒骂道:“你再不放开他,老娘用锄头挖死你!”
苏秀英不骂还好,她这么一骂,席大壮抽打得更用力了。
池大海哭喊得嗓子都快撕裂了。
苏秀英心疼地直落泪,但席大壮的动作迅速,她压根挨不着边。
池溪急忙站远些。
苏秀英无计可施,总算是注意到她了,急忙跑向她,通红着眼凶狠道:“池溪,你男人在打你弟弟,你再不管管,老娘一锄头挖死你!”
她这句话彻底激怒席大壮,他猛地捏住池大海的脖子提起来,阴沉着脸说:“我说过,你敢说我媳妇儿一句不是,我就打你丈夫、儿子和兄弟!你猜猜看你若是伤到池溪,你儿子的脖子会不会被我捏断!”
他的力道随之加重,池大海的脸上通红,脖子已经暴出青筋。
苏秀英不敢再动了,急忙站住,哭喊道:“你个挨千刀的,放开我儿子!别伤他,赶紧放了他!”
席大壮没理她,望向池溪,眸色渐暖,扬声道:“媳妇儿,躲我身后来。”
“好。”
池溪点头,抬脚走到席大壮的身后去。
苏秀英恶狠狠地瞪着她,却一个字都不敢再乱说。
席大壮捏着池大海的脖子,就像是掐到了池家人的七寸,他眸色幽冷地问:“今日,你们可曾去过我家?”
苏秀英眼眸微闪,刚想摇头,席大壮便冷声说:“你尽管撒谎,若是与我知道的不相符合,就小心你儿子的命!”
苏秀英哪里还敢撒谎,她胸口积满郁气,害怕得直打哆嗦,却强词夺理道:“大海就是想吃几个蛋,池溪是他亲姐,你们又买了这么多,我们上门去拿几个怎么了?”
“看来,你们还是没将我的话听进去。”
席大壮冷嗤了一声,磅礴的怒火使他眼底微红,他提着池大海的脖子往前一甩,丢出去老远,池大海的惨叫声跌宕起伏。
池铁根和池大山跑上前想要接住他,却被砸倒地。
苏秀英哭喊着扑上去:“我的儿,你怎么样了?快给娘瞧瞧,这个挨千刀的伤了你哪里?”
他们一家扑做一堆。
但事情并未结束。
席大壮转身在路边的野竹林里挑了一根抽人巨疼却不伤根基的竹条,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走去,眸光凌厉道:“既然你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那我便只有身体力行才能让你们记住了!”
池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席大壮手中的竹条就狠狠地抽在了池铁根、池大山和池大海的身上,却独独避开了苏秀英。他这次没有再收着力度,每一条下去都抽得三父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啊啊啊,放开他们,你放开他们!”
苏秀英扑上去阻止席大壮,但席大壮自幼习武,身姿矫健,能与野兽搏杀之人,又岂是她能阻止的?
满村都响起了池家父子三人的惨叫声。
去挖野菜回来的池桃儿听见声音急忙跑来,惊慌失措道:“大壮哥,你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爹娘和弟弟们都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们吧!”
池桃儿长得颇像苏秀英,正是前世跟苏秀英合力捂死池溪的妹妹。
更是池铁根和苏秀英搞破鞋的产物。
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平日里没遭罪,长得还算小家碧玉。
这么一哭,盈盈落泪,倒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滋味儿。
但席大壮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缓半分,冷声说:“今日这顿打,是让你们长个记性。我席大壮好惹,我席大壮的媳妇儿和亲娘可不好惹!”
他将竹条都抽断了,解气了才停手。
池家三父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哭喊得嗓音都破了。
苏秀英和池桃儿扑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