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手一个提起了贺峻霖和张真源。“准备上木筏,游戏的高潮要来了。”请宋亚轩帮忙带游戏的那个男人也乖乖跟上,片刻不敢离开宋亚轩。
梅杜萨号出事地点离东面的非洲海岸只有六十海里, 如果用六条救生艇把木筏拖到岸边去, 就可以避免这场悲剧了。
但是总督和舰长肖马尔却各自乘坐一艘不满员的救生艇逃之夭夭。 剩下四艘救生艇已经无力再拖曳超载的木筏, 只好砍断绳索弃筏而走。
四百多人挤在一条木筏上一不小心就会有人掉下去,贺峻霖和张真源此时还处于大脑放空状态,要不是宋亚轩把他们两个拽在身边,早就被挤下海了。
腹中空空,饥饿感把他们两个拉回现实,贺峻霖想在镜中界里拿根面包充饥可刚一抬手就被宋亚轩制止了。
“现在先别吃,刚刚两伙人因为一包饼干已经打起来了,你现在要掏出一个面包可就是众矢之的啊。”
随后宋亚轩又小心的在贺峻霖和张真源的手里塞了一块方糖,“坚持一下,晚上再吃。”
贺峻霖不由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张真源也给了宋亚轩一个感谢的眼神。“晚上吗?我也有办法。”
木筏上不仅仅是普通船员,还有一些被抛弃的士兵也在木筏之上,他们有刀有剑,成了木筏上最大的一个小团体。
不仅是饥饿,还有淡水问题。仅仅第三天,就有人开始生吃死人肉喝死人血解渴。
贺峻霖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只不过上次在楼兰古国时没有这么近的距离。
腐臭味,血腥味充斥着整座木筏,女人因营业短缺而无法产生母乳,几个孩子哺乳期的孩子早就饿死,成了别人的口粮,还活着的也是奄奄一息,身边的人眼珠发绿光的盯着小孩,只等一咽气,就立刻分吃掉这块嫩肉。
开始还很团结的军人也早就各自为战,木筏上的人齐力把他们都扔下船。哀嚎声,祈祷声还有浪涛声混合在一起,绝望的灰色笼罩了整条小筏。
贺峻霖和张真源的脸色也不好看,但好在不用吃死人肉就让他们庆幸了,每晚靠张真源的影舞来营造一处无人发觉的黑暗来进食。他们不敢多吃,整条木筏的人都面黄肌瘦,他们却油光满面,他们想象不出来那些饿疯的人会做出什么。
反观宋亚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长时间缺乏维生素已经让他嘴角起皮,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不过目前来看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木筏上的玩家相处的还不错,宋亚轩带着的那个玩家上木筏之前拿了几个橙子,他也没有吃独食而是大方的与其他玩家分享。
贺峻霖忍不住想到了李哥,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可靠的大叔,可面临了危险就立刻显露了自己真实的模样,披着人皮的鬼。
每一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原本四百多人现在已经不足一百了。人们衣不蔽体,四处都是排泄物,血液,还有尸块。
病毒滋生的很快,很多还在喘气,可蜡黄的面色已经预示他们撑不了多久。大部分的老人和孩子都已经死了,留下来的都是青壮年。
几个玩家之间也不说话,彼此都在保存体力。十天了,他们的食物也已经消耗殆尽,淡水更是稀缺,贺峻霖已经做好吃肉喝血的准备了。
第十三天,船上还剩不到六十个人,但是贺峻霖已经兴奋的停止了腰板,因为今天阿尔基号就会把他们救起,这次游戏也就宣告结束了。
短促的汽笛声给所以人都扎了一针强心剂。人们拼命的挥舞衣物,希望船只可以发现他们,又是一阵汽笛声,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船影。
当船开过来不过短短两个小时,还是有几个人没有坚持住,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贺峻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别人了,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压抑,死亡,哀嚎,死寂。
他要疯了。
最后只有五十一个人获救,或者说除去他们八个玩家,只剩四十三个人了。
本来是有九个玩家,可在木筏上就只剩八个,到最后贺峻霖才知道还有一个人和肖马尔一起座救生艇离开了,不得不佩服那个人真是个高手。
“看你们还不错,挺过来了。”宋亚轩狠狠喝了一大口清水,纵使生存条件如此艰苦,可宋亚轩的声音依旧好听。
看着请自己带游戏的男人顺利完成这次副本,宋亚轩合计着等出去以后要多收他一点报酬,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原先谈好的价钱肯定是不行的,必须狠狠砸他一笔。
“还是要谢谢你啊。”
“交个朋友,出去游戏我们见一面吧。”
“好啊,怎么见?”
“明天下午三点,玩家协会旁的餐厅门口。”说着就掏出了两个指环,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的拉丝银戒。
“没问题。”
一阵白光闪现,宋亚轩重新睁开了眼睛,不在是那双机灵的双眸,贺峻霖知道宋亚轩已经离开了,此刻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受难者。
哦嚯嚯嚯嚯嚯嚯嚯,恭喜通过游戏梅杜萨之筏,请点击领取奖励吧。贺峻霖和张真源面前分别出现了三个锦囊一样的福袋,贺峻霖点了第一个。
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