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尉还想说什么,被苏清月抬手一拦:“你不用跟来了,我和白兰儿单独聊聊。”
她边走边推开了地下室的门,于尉见阻拦无望,看了眼时间,估摸着白承允也下班快到家了,赶紧给白承允打电话。
开玩笑,这兰儿小姐什么脾性?苏小姐又怀着孕,别说火星撞地球,这两人就是有稍稍丁点的摩擦,他们整个秋园的佣人的头摞在一起,都不够少爷拧的。
白兰儿自撞破头后就因为轻微脑震荡而在床上躺着,听到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她还以为是白承允来看她了。
欣喜地拧开客厅里的日光灯,白兰儿迅速地整理着乱糟糟的头发抬头,在看到楼梯中间苏清月的身影时,眼里的喜悦“啪”的一声,裂了个粉碎。
“怎么是你?”
白兰儿布满血丝的双眼立刻充斥了狰狞恨意,像是所有的恼怒委屈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她三下两下地从床上爬下来,手脚并用地朝苏清月扑过去。
“苏清月,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得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你竟然还敢来?我要杀了你,我就算和你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你!”
白兰儿拼了命地嘶吼,破了的嗓音如同厉鬼,在地下室里来回回荡着,尖利又可怕。
眼看她就要爬上台阶碰到苏清月了,苏清月嘴角凝一抹笑,白兰儿都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就被苏清月抓住手腕反向拧在了背上。
手臂被撕裂般的剧痛登时从肩骨处发出,白兰儿痛的白了脸,还不忘哑声咒骂着:“苏清月,你不得好死。你除了用这种阴沟里的下三滥手段你还会干什么?有本事我们正面对决一场啊!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要替天行道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清月皱着眉,觉得白兰儿脑子那里可能坏掉了。
与此同时,挂了电话的于尉听到了地下室的吵闹,匆匆推门进来。在看到眼前的画面时他一骇,连忙上前:“苏小姐,兰儿小姐,你们冷静啊。”
白兰儿一见有救兵来了,忍着胳膊的痛楚回头:“你是瞎了吗?你没看见苏清月在欺负我?还让我怎么冷静?赶紧过来给我把她**,听到没有?”
于尉修养再好,也受不了白兰儿的这副泼妇模样。苏清月看到于尉眼里的为难,她手擒着白兰
儿还能轻松地笑:“于管家,我说了这里我能搞定,而且这是我和白兰儿的私事,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于尉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苏小姐……”
“怕她对我不利?”苏清月下巴朝白兰儿点了点,又抖了抖自己的手。
白兰儿的惨叫霎时跟着响起,苏清月努了努嘴:“就凭她?”
于尉:“……”
这武力值,确实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诚然白兰儿现在已经是疯魔状态,但几天没好好吃饭头又受了伤,再能打也没力气打了。
于尉稍稍放了心,但走是不可能的,他得尽职尽责:“苏小姐,我知道您没问题,但也请恕我不能离开。”
要是这种场合他都不在,那他这个管家也可以卸任了。
苏清月也知道于尉的顾忌,便朝他摆了摆手,“那你随意,我先处理点私人事情。”
她说着,将白兰儿轻轻一推,两人一同下了楼梯。
白兰儿在苏清月松手的那一刹,又张牙舞爪地反扑过去,像只打不死一定要同生共死的小强。
“苏清月,我杀了你!”
苏清月清秀的弯眉皱起,在白兰儿第二次扑过来时往旁边灵活一
闪,等白兰儿扑了个空后又抬起一脚踹过去——
白兰儿顿时像只被踹没了气的蛤蟆,四脚朝地趴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苏清月抠着耳朵作不耐烦状:“不能打就老老实实装孙子,真要逼我拿出我坐牢时的武力值,你只能死得很惨你知不知道?还有,同样的话说一遍就好,听多了我会觉得你很絮叨,很烦。”
这算是K.O?
于尉作为唯一的一个旁观者,没忍住,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兰儿恼羞成怒,灰败着一张脸爬起来,看向苏清月的眼神更厉了:“你别太得意了,你真以为能以秋园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苏清月笑了,“白兰儿,最可悲的难道不是我对‘秋园女主人’这个头衔完全不感兴趣,而你却梦寐以求又求而不得?”
扎心了。
仿佛是最狠最利的一把剑扎在了胸口上,白兰儿气血翻涌两眼翻白:“苏清月,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哥的,还有待商榷呢。”
苏清月不仅不恼,还配合地点点头:“不错,会用‘商榷’这个词,文化修养比以前提高了不少。看来这地下室的生活也不
是没有好处,至少让你有时间学习了。”
“你!”
“另外,”苏清月打断了白兰儿的跳脚,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这孩子是不是你哥的,你可以去跟白承允提意见啊。让他对我产生怀疑,让他把我赶出秋园,如果你真能让他做到这种程度,白兰儿,我一定会给你准备份大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