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顾南生回答的十分自然:“结婚证。或许你觉得我还没有正式求婚?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求婚方式?我去准备。”
苏清月要被这个直男打败了。
这么钢筋铁骨的直来直去,真的不怕戳死人吗?
不过顾南生会不会戳死人她不知道,她的后背要被白承允刺穿了。她张了张嘴,想要找个让钢筋直男能最容易放弃的角度劝服顾南生。
还没开口,身后的白承允突然出声道:“顾医生对苏小姐这么情深似海?不过顾医生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怕是已经不怎么了解苏小姐了吧?”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苏清月前一刻耳根还泛着红,这一刻却**退却,尽数换成苍白。
她这些年的过去,确实是挺糟糕的。
谁知顾南生却道:“她在21岁最美好的年华里嫁给白总,两年婚姻生活后,入狱,服刑五年。她育有一个孩子苏心柑,孩子的父亲并不是白总。出狱后她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现在遇到了事业上最大的危机。而我碰见她时,她刚从一场火灾里九死一生地逃出来,一氧化碳中度中毒。白总说的了解,是指这些吗?”
顾南生的声音淡淡的,像
是在单纯地背诵一个人的过往生平。
可这都是苏清月的过去,她这几年所有的经历——顾南生怎么会这么了解?
苏清月看向顾南生的眼神里,不免放入了震惊,“南生,你是一直在国外吧?”
他对她的熟悉,让她不由地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潜伏在自己身边。
白承允看着苏清月眼底的震惊颜色,黑眸微眯了眯,“苏清月,心柑还在等你。”
一句话让苏清月回神。
她点了点头,对顾南生道:“南生,你也见过心柑的,我这几天都没让她过来,我先回去看看她。”
顾南生歪了下头,似是在考虑苏清月的话。
几秒种后,他退开,“那你先去看心柑,也是我不对,忘记我们结婚,应该先问问孩子的意见。改天我住的地方收拾好了,邀请你和心柑过去做客,上次见面,都没和她说几句话。”
“好。”顾南生这几天对苏清月一直都很照顾,苏清月理应也该在出院后,对他表示感谢的。
所以等改天去他家时,她准备一份厚礼吧。
等等,她的余额……
苏清月头疼地皱了皱眉,没再耽搁时间,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跟着白承允出了医
院。
眼看车子往最熟悉的秋园方向驶去,苏清月好奇问了句:“承允,心柑和烨哥儿不是在老宅吗?”
白承允视线专注落在手中的pad上,对苏清月的问题,只回了一个“嗯”字。
又来这套。
苏清月这次没心情去哄白承允,他要回秋园就回秋园,正好她的行李还在那里,她趁此机会,回去收拾收拾。
香樟花园的房子已经重新装修好了,江扬帆用的都是最高档的环保材料,不含任何有毒物质,可以随时搬进去。
可她却不想继续租了,或者说,她没钱继续租了。
但接下来去哪里,又成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难不成,又要带着心柑回以前的八十年代老小区?
黑色的布加迪很快驶进了秋园的大门。
苏清月果然没看到两个小家伙的身影,她看了眼时间,还没放学,便先回她之前住的房间收拾行李。
白承允跟在她身后进了房间。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锁门做什么?
苏清月停下手上的动作,话还没问出口,就从白承允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算账”两个字。
算的什么账,大家都是熟男
**,该懂的自然懂。
苏清月惊呆了。
她的房间在一楼,窗外就是小花园,此时此刻,于尉正在指挥着园丁修理小花园。她窗户只拉了一层薄纱窗帘,只需一扭头,就能看到外面忙碌的人影幢幢。
同理,那些人也只要一扭头,就可以看到她和白承允。
“你疯了吗?”
苏清月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一氧化碳没除干净,她在白承允还没走到她跟前时,第一个动作不是将人赶出去,而是拽着他,把人拖到了衣柜和墙壁的夹角里。
等夹角隔绝了窗外的视线也隔绝了窗外的光,苏清月看到这明显暗了很多的一角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
苏清月嗖地把手从白承允胳膊上撤离,人也转身。
为时已晚。
只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苏清月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她已被白承允拽回去,同时两人调转了方位——
她被塞进了墙角,而白承允就抵在她的身上,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像两个***。
这么近的距离,苏清月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承允的呼吸。
什么叫“自投罗网”?
苏清月就是后悔,非常地后悔,
她试着用孩子唤醒白承允内心的“良知”:“烨哥儿爸爸,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的动作,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