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允的笑容没有酒,苏清月却醉得像条狗。
她沉溺在他的笑里不能自拔,什么气都没有了,“承允,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如果以后我们也面对面时却彼此看不见对方,那你一定要敲敲我的掌心,让我知道你的存在。记住是敲两下哦,有你在,我就会安心的。”
白承允眼底的笑还没消失呢,又换上了无语:“苏清月,昨天我给你布置的卷子你写完了?英语150分满分你考了50分你都改错了?化学……”
“停停停!”这么好的气氛里为什么要说学习,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情调?她都这样认真了,他却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学习?
苏清月气呼呼。
渣男。
往事再现,而现在,苏清月看着自己的掌心,刚才,是不是有人敲了她两下?
真的是……白承允?
苏清月望着玻璃墙,唇瓣无声地张了张:“承允?”
白承允又敲了两下。
苏清月的眼圈蓦地红了。
刚被警察带进来时的慌张,有可能被周海全背叛时的难过,被心柑和烨哥儿的照片安慰后的镇定和重振士气,所有的心境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的复杂。
整颗胸
腔都涨得满满的,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操控着,苏清月低头用手挡住脸,长长的深呼吸后,才耙了把头发抬头,脸上绽了个大大的笑容。
她依然无声地只做着唇形:“我没事。”
不知道如今的苏清月是什么样子。
她隐忍,她坚强,她瘦得像个纸片人,可削薄的肩膀却可以扛起她和心柑的一切。别人眼里天塌了般的困难,她一身硬骨头,都可以咬牙扛到底。
一如现在,她还能笑,还能反过来安慰他没事。
白承允低头失笑出声,放在苏清月掌心处的长指往上移了移,隔墙点了点她的脑门。
真该让心柑也来看看她妈妈的傻样。
乔中天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
白承允掏着手机,视线却一直落在苏清月身上没移开半寸,他听着乔中天电话里的内容,最后给了他个“嗯”字,挂断了电话。
转头拨给了冷苍:“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苏芸芸在哪。”
冷苍接到命令后一头雾水,先生怎么又要找苏芸芸了?这是乔中天那边没结果?
如果周海全没问题,王军也没问题,那这个锅,最后不还得苏清月来背?
冷苍啧了声
,赶紧解锁手机联系人,用最快的速度查出了苏伯年住院的消息。
湖城市立三院。
苏芸芸回家后越想越气,睡不着,更没心思打扫卫生。在家待着也没意思,干脆又回到医院陪郭淑玲。
苏伯年还没有醒,郭淑玲木愣愣地坐在床前。苏芸芸看着母亲短短几个月内就白了一半的头发,心里又多了几分酸楚。
她手里的保温桶瞬间沉重了不少,“妈,我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你先吃点饭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去接苏清月,说不定我爸感觉到苏清月来看他,会醒得更快。”
再过两三个小时,苏清月就可以满48小时无罪释放了。
也真是命好,这种事情都能让她逃出来。
郭淑玲觉得苏芸芸这个建议不错,她接过保温桶,“你能这样懂事最好,不为别的,也为了让你爸能快点好。我知道你不乐意,等苏清月住进来,时间长点了,我就暗示暗示她。你不是一直想换车嘛,我让她给你换一辆。”
苏芸芸立刻精神抖擞了,“妈,你觉得她还能东山再起?她真能给我换辆车?”
她那辆小破Polo,早就开腻了,每次开出去都
被她朋友们笑话。苏清月之前那辆宝马就不错,只可惜最后被便宜卖了,不然她拿过来开开,也是可以充充门面的。
郭淑玲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好歹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再说了,我们可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接济过她的,你还被她牵扯进了警局,她但凡有点良心,都该表示表示的。”
苏芸芸想到自己可以换车,美滋滋了,“行吧,反正我也挺喜欢心柑的,咱家又不是没房间,就让她们俩先住着吧。”
母女俩在苏清月的问题上终于达成了一致,两人的关系紧跟着缓和。
正热乎着,门外突然进来几个身高马大的黑衣人。
病房里住着的都是平民老百姓,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装扮,何时离自己这么近距离过?
于是一病房的人都哑了声音,半张着嘴看那几个黑衣人走向四号床。
郭淑玲紧抓着苏芸芸的胳膊,不自觉的用力掐得苏芸芸胳膊上起了一小片青紫:“芸芸,这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啊?”
是警察吗?可不是已经问过话了,为什么又要请回去?
苏芸芸也满是紧张,她两只眼睛滴溜溜
转着,带着提防人也往后退了一步:“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走到离苏芸芸还有一米远的地方便停下,态度也客气:“苏芸芸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苏芸芸谨慎地盯着几人,又看了看郭淑玲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