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笑着下床,抽了纸巾轻轻给烨哥儿拭去额头上的汗,又捡起毯子,只盖住了肚皮。
小孩子不能露肚子睡,很容易拉肚子。
烨哥儿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他还以为老父亲回来了。
“爸爸?”他半梦半醒地呓语了句。
没人回应。
烨哥儿疑惑睁开眼,入目的,是苏阿姨的一张脸。
“苏阿姨?”这一说话,睡神也跑了,烨哥儿干脆不睡了,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我爸怎么昨天跟着太爷爷走了后,就没动静了呢?该不会太爷爷出什么事了吧?”
自从上次见过老爷子晕倒,烨哥儿对白元海的身体,也是挺心有余悸的。
苏清月回忆着老爷子昨天走时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不然刘永也不会求助地看着白承允,恳求他跟着一起回老宅。
但没有消息往往就是好消息。
苏清月收起毯子,叠成方块放进了沙发旁的五斗橱里。
回头对烨哥儿道:“太爷爷不会有事的,快去洗漱吧,我熬的海鲜粥,去给你盛一碗晾着。”
SVIP层的病房都自带小厨房,里面厨具一应俱全。
苏清月昨晚把材料放进了电饭煲定时,今早晨孩子们起
来,正好可以喝。
烨哥儿怀念着苏清月的厨艺呢,闻言爬下沙发蹬蹬蹬去了洗手间。
院长敲门进来。
苏清月知道今天心柑会出几项报告。
她压着心慌问道:“院长,结果怎么样?”
院长习惯性地摩挲着他的大脑门,眼底下青黑一片,显然在白家的施压下,他这两晚也是不可能睡好。
“苏女士,目前出来的结果里,还暂时看不出小心柑有什么问题。我们连夜开了个专家会诊,最后确定,小心柑应该是贫血……”
心柑怎么可能贫血?
尤其上次白承允提了一嘴后,苏清月更是注重心柑这方面的饮食。
能补血的食物,她都是变着花样做给心柑吃。
“院长,会不会搞错了?而且之前我带心柑去检查过的,她不贫血啊。”苏清月道。
院长解释:“这个贫血,也是有最低底限值。在未到达限值前,也有查不出来的可能的……”
是这样吗?
苏清月咬着唇沉默。
明明在听到这种理由后,她该放了心的。
可为什么反而更心神不宁了呢?
秋园。
冷苍把医院的检查结果汇报给了白承允。
白承允一页一页地翻看完,拨通了艾瑞克
杨的电话。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从听筒里冲了出来。
白承允皱着眉,“给你三十秒钟,换个安静的地方。”
那边不屑的一声低咒,但还是远离了音乐声。
“怎么了啊白总?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早就跟你说了,男人嘛,要纾解的。就像一个水龙头,你常年不动它,它就会生锈。所以适当放开点,不要总对自己这么狠,你又不修仙,是不是?”
白承允面无表情地等听筒里啰嗦完,“心柑的检查报告看了没有?”
“看了!”电话那边的声音秒变严肃,就像一个人格分裂的人,可以无缝衔接到另一种人格。
“报告里有几样数据很眼熟,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也不确定,我需要去查查资料。如果到时候数据对不上,那这个小孩就是普通的贫血,你们没必要太紧张。”艾瑞克杨继续道。
“那如果对得上呢?”白承允不想往坏的方面想,但凡事都有万一,若真到了那一步,提前防备,总比措手不及强。
“应该不会那么巧。你放心,我这边尽快给你结果。”
“好!”
白承允挂了电话,冷苍走过来,“先生,是要去医院接烨哥儿吗?
”
“让他先在那陪着心柑吧。”白承允放下报告单,走向餐厅,“医院那边紧盯着点。另外,给江家找点事做。”
“……是。”
江家股票周一开盘就遭遇了一绿到底。
江家掌权人都在焦头烂额时,江扬帆却拎着保温桶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进了心柑的病房。
“当当当当!”
江扬帆把保温桶放到心柑面前,“亲爱的小公主,江爸爸亲自做的爱心早餐,激不激动?高不高兴?”
心柑一脸震惊。
昨天在客厅里这群大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江叔叔变江爸爸了?
烨哥儿则抽搐着嘴角,看向贴的花里胡哨全是小公主贴画的粉色保温桶。
“江叔叔,你确定……这是你做的?”不会吃死人吧?
江扬帆今天没扎辫子,长长的头发根根向上,推到中间定型成一条线。
远看过去,像是一个人头顶插了一把菜刀。
可这么杀马特的造型,安在江扬帆身上,竟也毫无违和感,甚至还有一点点小酷。
他洋洋得意地抬手顺着头发捋上去,朝心柑抛了个wink。
“小心柑,你不是说江爸爸不适合做霸总吗?所以江爸爸改路线了,从
今以后,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