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柑一蹦一跳地走到病床前,“哇,没想到外公这么年轻,还这么帅。原来我妈妈这么漂亮,是承了外公的基因呀。”
听这小嘴甜的。
苏伯年被逗得开怀大笑。
苏清月帮着郭淑玲办理好出院手续,回去的路上,苏芸芸开车。
一路都是陌生风景。
直到推着苏伯年进了一套普通简易的三居室,苏清月再也忍不住疑惑。
“大伯,你们怎么搬到了这种房子里了?”
这三居室面积哪里能和以前的半山别墅比?
苏芸芸拎着大包小包:“还不是因为白承……”
“苏芸芸!”苏伯年喝了一声!转而看向苏清月:“这里离学校近,所以搬过来了,清月,你去卫生间帮我拿条毛巾出来擦汗。”
苏清月心里藏着疑虑,已经被苏伯年支开。
苏伯年回身瞪着女儿:“以后不准在清月面前提白承允!”
苏芸芸被骂了不服气,“干嘛不跟姐说实话?咱为什么搬到这里来,就是因为白承允整我们,还不准说了?”
“你姐为什么进去你不知道?提他不是添堵?再说了,那别墅本来就是要留给你姐的。”
苏芸芸噘着嘴不太乐意。
“爸,你也太偏心了,怎么不留给我啊?”
苏伯年冷色叱道:“那是你二叔的钱买的,你怎么能动这个心思?”
见父亲确实发怒了,苏芸芸拉着父亲的胳膊撒娇求饶。
“哎呀,爸,我跟你开个玩笑嘛,你看你,老学究就是老学究,太死板了!”
正说着,去小区超市买菜的心柑和郭淑玲回来了。
苏芸芸见心柑热了个大红脸,扯着嗓子朝洗手间里喊。
“姐,能给心柑吃冰激凌吗?”
郭淑玲拎着菜进厨房,闻言又转身回来,把苏芸芸从心柑身边赶走。
“小孩子肠胃弱,吃什么冰激凌,净害她。心柑,外婆去给你榨杯鲜果汁,喝了也照样解暑,好不好?”
心柑笑眯眯地点头,“冰棍味虽美,肠胃价更高。”
苏芸芸轻戳心柑的脑门:“就你是个小机灵鬼。”
苏清月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围着心柑忙活的样子。
她心里默默感动,这样有家的气息的环境,离她真的很久很久了。
苏芸芸见苏清月站在洗手间门口发呆,上前挽着她的胳膊,一脸亲热。
“姐,给你看个东西,走。”苏芸芸拉着苏清月去了书房。
“姐,你坐牢那五年,每年我爸都会给你准备一件礼物,等到过年时,他
就在书房里和这些礼物枯坐一夜。虽然我有时挺没心没肺的,但每次看到我爸那样,也是挺难受的呢。”
苏芸芸说话间打开了柜子,把里面摞着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拿出来。
挑了其中一个盒子,“看,这是你入狱第一年,不都说那年会是个严冬?我爸怕你冻着,特地去买了件厚厚的羽绒服,结果都送到监狱门口了……算了,我要跟你说了,我爸又得生气。就是可惜这件衣服了,五年了,肯定过时了。”
苏清月摩挲着那些盒子,像是有人在她心上狠狠敲了一锤。
闷闷的疼,疼得整个胸腔发紧。
“芸芸,你跟我说实话,以前的别墅,还有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和白承允有关?”
苏清月能想到的,也就一个白承允了。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别人针对她,连她的家人都不放过了。
“清月!”
苏芸芸还未回答,苏伯年拐着拐杖进来,“你别听芸芸瞎说。什么事,都跟白承允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吗?”
真的没有吗?
苏清月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不该信。
最后,一腔乱麻只化成了几个字,“大伯,谢谢你。”
苏伯年脸上多了抹不
自在,“你这孩子,跟大伯说什么谢谢?”
苏清月扑哧一声又笑出来,笑中带泪。
郭淑玲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苏清月体会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中途接了白家一个电话,之后便有些心不在焉。
晚六点,海韵餐厅。
“妈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乔叔叔和白叔叔吗?”
心柑得知妈妈是带她来相亲时,表情略有些不赞同。
苏清月先让侍应生上了两杯白开水,“心柑,你知道什么叫乱点鸳鸯谱吗?”
白承允也就罢了,至少在孩子眼里,他们曾经有过一段。
但为什么会扯到乔中天身上?
“妈妈,我觉得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心柑对妈妈放着眼前优质男不要偏偏出来相亲这种舍近求远的行为,十分痛心。
但她也知道多说无益,干脆就闭口不言。
他们的感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与此同时,灯光昏暗的餐厅角落里。
江扬帆听着手下说苏清月到了,他食指勾着墨镜,从墨镜上方探出打量的眼神。
“就是那对母女?”他懒懒地问道。
“对,您让属下查的资料属下一字不落地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