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也是想不到竟然能碰见苏家人,她看着这个比印象里胖了不少的女人,“大伯母?”
果然是那个从牢里放出来,女儿也在网上爆红的苏清月!
郭淑玲确认了苏清月的身份,眼珠子一转,扯着她就哎哟起来。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要气死大伯母啊?为什么出狱了也不来找我们?大伯母只要一想到你自己孤零零在外面闯荡,大伯母这个心啊,就揪得疼。”
说着说着,眼泪还哗哗流了起来。
哭得苏清月连忙找纸巾给她擦泪。
苏清月坐牢这几年,是从来没有人去探望过自己的。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苏家的人,早已因为她家的落败和自己的入狱,而不愿再和她有任何往来。
所以出狱后,她也没主动去联系过他们。
苏家延续到苏振川这一脉,是两个儿子。
老大苏伯年,老二苏振川。
苏伯年经商头脑不行,苏家老爷子临终前,便把苏氏集团给了苏振川。而苏伯年不愿意在苏氏集团受弟弟压制,便分得了几家公司,彻底从苏氏剥离出去,自立门户。
从那时起,两家人来往归来往,但到底没了寻常人家兄弟间的亲近。
再加上苏清月坐了五年牢,该疏远的都疏远了,这本就薄弱的亲情,更接近于无。
所以郭淑玲一口一个担心苏清月,嫌她不回去找她们,苏清月听着,其实是有些无措的。
这突如其来的亲情,让她很是生疏。
只好略带局促地应付了句,“大妈,我现在还可以,你们不用担心。”
郭淑玲这会儿已擦干了眼泪,听苏清月这么一说,看了眼她身上的病号服,声音高了几度,“这都住院了,你还说不用担心,这哪能不担心啊?”
她说着,人就往前凑了一步。
又肉又白的手掌一把抓住苏清月的手,握在掌心里紧紧攥着,“清月,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大妈,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还得住院啊?”
苏清月看着被紧攥的手掌,饶对方是她的大妈,这样的亲近,她也有些不太习惯。
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她勾了抹浅笑,“大妈,我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过来做几个例行检查而已。”
虽然检查报告并不是很乐观,但苏清月还不至于朝一个几年未见的亲戚卖惨。
所以并没有说自己的详细病情。
郭淑玲何等人精,怎么会看不出苏清
月的疏离。
她扫了眼苏清月垂在身侧的双手,低低“唉”了一声,“没事就好。清月,以前是我们没找到你,现在老天赐福,让我们遇到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就不能再分开。你身上住院的钱够不够?我今天带的不多,先给你点。”
说着就要打开包,往外掏钱包。
苏清月哪能真要她的钱,连忙拦住,“大妈,不用的。我现在开了个小网店,还有点收入,钱够的。”
郭淑玲笑得眯了眼。
“那行,我约了医生,不好迟到,我就先过去,等看完医生,我再过去看你。”
“不用了大妈……”
“要的要的!”郭淑玲又跟苏清月要了联系方式,才转身匆匆离去。
直到走到苏清月看不到的地方,郭淑玲拿出手机,方才一直慈祥透着泪意的眼睛,全都换成了阴恶奸猾。
“喂,芸芸,你猜我碰到谁了?竟然是苏清月。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住院呢。对我可是防备,还说自己开的是小网店,生怕跟她要钱呢这是。你二叔当年是不是有块怀表在咱家?你赶紧去找找……”
——
6月的湖城,九十点钟就可以进入烧烤模式。
心柑虽
然说了网店那边她和烨哥儿已经处理好,但苏清月还是不放心。
透了气,立即回到病房,准备处理工作。
病房的床头柜上,一部崭新的手机正躺在那里。
苏清月懊恼着自己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一摸口袋,手机在啊!
那这是谁的?
正疑惑,一个带着口罩,拎着垃圾袋和清洁剂的保洁员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操着一口外地话,“哎哟,苏小姐,你的手机掉到垃圾桶里了,还好我看见了,不然当垃圾扔了真是可惜死了。”
垃圾桶?
苏清月看向白承允工作用的简易办公桌下,顿时想到昨天的声响。
资本家了不起,上万的手机说扔就扔啊?
她向保洁道了谢,坐回床边,粗粗翻看了一下,确定这部手机应该是冷苍那个处/女座细节控准备的,里面社交软件一应俱全。
正好她要用微信,索性去护士站借了针,把已失效的卡扔掉,换上新卡。
刚登录上微信,还没加乔中天帮忙找的设计师的微信号,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个订了晚礼的客户。
苏清月接起,“王小姐,你好。”
王小姐的声音,在电话里都能听出愉悦,“苏
小姐,你的衣服我收到了,好漂亮啊,真的不输大牌哎。”
这就收到了?那件礼服,虽然苏清月入院前就剩一点尾没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