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说了句“抱歉”,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她一怔,还是道:“爷爷,我先接个电话。”
起身,快步往外走去的同时,电话也接起,“喂,成谦?”
一个名字,让包间里的温度骤降。
白元海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阴沉了回去。
白承允虽然面色寡淡让人看不清表情,可离他最近的人,却被冻得直打哆嗦。
其实白成谦也没什么事,无非就是聊着聊着苏清月突然没动静了,有点担心,所以打过电话来问问。
苏清月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现在的情况,只说了句有事,就挂断电话,重新回到包厢。
白元海一脸山雨欲来之势,“苏清月,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知之明’?”
苏清月眉头一跳,“爷爷,您什么意思,不如明说?”
还在这里装蒜!
当他年纪大了,就是老糊涂了,可以随意糊弄了?
白元海:“口口声声说瞧不上白家人,转头你就搬到了秋园对面。那边吊着成谦,这边又打扮成这样勾着承允。清月,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
一连三大罪名,毫不客气地扣在了苏清月的头上。
刚才还是清新女神,这会儿就成了勾
三搭四的绿茶婊。
一直大气不敢出的众人,看向苏清月的目光,都很是复杂。
苏清月也没在意,她慢条斯理地把手机放回到挎包,回头,坦然迎上白元海怒沉的眼神。
“爷爷,首先,我换房子,就是为了心柑。那既然秋园对面的公寓,各方面对心柑都有利,我为什么不搬?
其次,我说过,我和成谦,只是朋友。我能接这个电话,才正说明我的坦荡。真要有点什么,难道不应该是我心虚地挂断?
最后,爷爷,如果化妆是为了勾引白承允,那岂不是满大街的女人都在勾引他?”
“你!”白元海眉毛都气得跳了起来。
心柑端着一杯水过来,“太爷爷,您先喝杯水。”
都没个孩子懂事!
白元海瞪了苏清月一眼,接过水正要喝,心柑扯了扯他的衣角。
爆炸头随着动作晃了晃,白元海看着喜欢,就配合地弯下了身子。
心柑凑过来,声音小小:“太爷爷,化妆呢,是对要见人的尊重。你知道化妆品有多贵吗?洗面奶、乳液精华、粉底、眉笔、BB霜、口红,这些东西,都很贵的。我妈妈赚钱那么辛苦,怎么会把这么贵的东西,用在一个婚内出轨背叛了她,
而且离婚了的前任身上呢?”
白元海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心柑!你可不能乱说。当初、当初那是你妈妈……”
话到一半又打住。
这苏清月可以给孩子看些乱七八糟的,他不能。
这样的事情,到底还是不适合让孩子知道。
奈何心柑心里通透着呢,“太爷爷是想说,当初出轨的是我妈妈?可白叔叔也不是天山雪莲啊。要不然烨哥儿是从哪儿来的呢?”
白元海:“……”
老爷子的战斗力,再次告竭。
心柑拍着老爷子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太爷爷,你也不用难过,我理解你。谁都偏信自己人,就像我,胳膊肘儿也往我妈妈身上拐。你的心情,我能感同身受的。不如我们现在去唱唱歌,缓解缓解不良情绪吧。”
小手拉着白元海,就要往点歌机那边走。
白兰儿一看情势不对,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这要让苏清月取得了胜利,那她今晚不就白折腾了?
“爷爷!”
眼泪说来就来,配着一头长发,白兰儿也能哭的哀凄,“是我好长时间没机会见到烨哥儿了,太过想他在乎他,所以一听到苏清月带他来了这种地方,就误会了苏清月。对不起,我让您
费神了……”
以退为进,却也是旧话重提。
哪怕这个地方确实是被收拾了,但到底还是不干净。
只要她多上点眼药,老爷子以后就绝不可能再让烨哥儿,接触这对贱母女。
小孩儿忘性大,时间一长,烨哥儿自然就会将这两人抛到脑后。
到时,她白兰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一对落难母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心柑眼中的暖色,消失了。
“烨哥妈妈,你的苹果肌好了吗?上次被打坏,就是因为没管住嘴。身为一个大人,为什么不好好记住自己的错误,而要一再重犯呢?你一句‘听说’,就可以把带烨哥儿来夜总会的罪名加在我妈妈头上,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听说’,你是在陷害我妈妈呢?”
一提苹果肌,白兰儿就想起上次所受的耻辱。
现在上流圈子里谁不知道,她白兰儿刚打的苹果肌被打烂了,捂着脸去修复,成了整个美容院私下里的笑柄?
而且这个小杂种,竟然还在教训她做人?
白兰儿恼羞成怒,“有你什么事啊?大人的事,小孩瞎掺和什么。”
本来想骂一顿的,但顾及老爷子在,她硬生生把“小杂种”几个字咽回去,只伸手指了指。
可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