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还未说完,就被白成谦打断:“是是是,他是我哥,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
“你们不可能分那么开的。”
“我们以后出国。”
苏清月双肩无力垂下,“成谦,我心里,心里还有……你哥,我没办法接受任何人。”
白成谦的耳朵聋了一般,嗡嗡直叫。
他甩了甩头,“清月,我没有听清。”
“我心里还有白承允。”
“你胡说!”
“我没有。”
苏清月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白成谦,他一定会有很多理由来堵她,比如什么各过各的日子,谁也不能干涉谁,甚至可能说永远不回国,去国外过。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岂止是那些简单动作就可以化解的。
唯有承认自己还爱着白承允,最能拒绝白成谦。
白成谦感觉自己心崩肺裂,他一直跟自己说等,等,等。
等到苏清月修复好了,他就有机会了。
可是离婚了,坐牢了,受过那么多的伤害,她居然还是忘不掉那个渣男。
白成谦把手里的花硬塞进苏清月的手中:“你拿着吧,拿回去熏厕所好了,不要当做什么负担,走,我送你去接心柑,今天这一出,就当没
发生过。”
“成谦,我坐地铁就好了。”
白成谦盯着苏清月,狠狠的。
就因为他的追求,她要开始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他忍着心口的痛,云淡风轻的说,“就当我今天发神经了不行吗?我还不能发发神经吗?走吧,还是朋友。”
苏清月上车,不敢和白成谦说一句话。
接好心柑,回到家,苏清月也没留白成谦。
白成谦有自知之明,他今天还需要好好调整,不然真不能像之前那样自然的和苏清月交流。
所以不能乱表白,真的连朋友都不好做了。
“谦爸爸,你不在我们家吃饭吗?”爆炸头很热情的推凳子。
“心柑,别留谦爸爸了,他今天晚上有事。”
“哦……”心柑有点失望。
白成谦走后,母女俩准备做饭。
土豆刚刚洗好,还没切丝,房门被敲响。
苏清月穿着围裙跑过去,猫眼里看见一个人,惊呆了。
竟是老爷子!
白元海的面色发沉,看着来势汹汹。
苏清月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很快想明白老爷子的来意。
她只耽搁了一瞬,坦然的打开房门。
清澈的目光对上白元海锐利的眼神,苏清月率先笑着开口,“
爷爷?您怎么来了?”
白元海心里堵着火,想像寻常家长一样,开门见山直接撕了勾引孙子的女人。但作为白家的大家长,这样太没有格局。
他扫了一眼苏清月,冷哼一声,从苏清月让开的位置阔步走进客厅,将管家和保镖都留在门外。
“成谦那臭小子来你这了?”
苏清月跟在后面,知道白元海是个直脾气,并不解释只“嗯”了一声,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又道:“爷爷,我这没有您爱喝的提片,只有普通铁观音可以吗?”
“我不是来喝茶的。”
白元海看着逼仄的客厅,堆着满满当当的布料,胸口更堵了。
他没想到苏清月竟然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心柑正在厨房剥小葱,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白元海眼前一亮,蹬蹬蹬跑到沙发边,小脸儿上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太爷爷,您怎么来了?”
白元海看到爆炸头,眼底闪过一丝别扭,很快掩饰过去,捏了捏心柑的小脸蛋。
“太爷爷今天找妈妈说一点事情。”
心柑纳闷太爷爷和妈妈说什么。
苏清月就开口:“心柑,帮妈妈去洗番茄好吗?”
心柑点头,临走还不忘热情招呼白
元海,“太爷爷,你和妈妈谈话,一会晚饭做好了,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什么?心柑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去厨房帮忙?
看着心柑的背影,白元海心酸了,想不到心柑和烨哥儿一样的年纪,竟然这么早熟懂事。
她苏清月何德何能,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今天我来找你,是希望你离我的两个孙子远一点。”
苏清月坐在白元海对面的木凳上,略微要高一些,手放在膝盖上。
很恭敬,“爷爷,我和成谦只是朋友,至于白承允,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就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
他那臭脾气的孙子也说不可能,不可能还又搂又抱?
成谦更气人,几个亿的项目不管跑回国,就为了见普通朋友?他半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承诺做的太快了,都是有孩子的人,要学会做榜样。心柑和烨哥儿是朋友,要因为你们的事被人笑话,你们的良心会不会痛?”
苏清月使劲点头,“爷爷您放心,人总不会瞎两次眼,我和白家八字不合,这点自知我是有的。”
白元海噎住,她还瞧不上他白家的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