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友顺利的来到韩家为韩云生未出生的孩子打摇床,那段时间里,吴怀友如愿的见到了漂亮的韩云芳。有时,他们还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好客的韩家人对吴怀友这位木匠师傅尽显了热情,对于他的款待也更是大方。
吴怀友是个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的汉子。常年的木匠活儿磨炼出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他的双臂结实的像举重运动员一样。有时干的起劲儿,他就会脱掉外衣露出布满肌肉块儿的双臂。吴怀友不是那种白面的英俊小生,而是另一种类型。他黑黝黝的面容有双毛茸茸的大眼睛,眼睛上的两条眉毛很特别,特别的黑、特别的粗。他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自来卷儿,下巴上还有些连鬓胡子。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精神小伙儿,但也尽显了一些男子气概。
吴怀友长相不错,还是个手脚勤快、眼睛里很有活儿的人。他见到韩母打水,便抢着前去提水桶,他见到韩母做饭,他就劈柴生火。俗话说“好人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吴怀友手脚麻利嘴也不笨,他很快就取得了韩家人的好感。当然,也包括了正值青春期的少女韩云芳。
韩云芳是个很听话、且很传统的姑娘,她接触的男性很少。吴怀友会很特意的去接触韩云芳,会逗她笑,取悦她,还会塞给她一些自制的木头小玩意儿。比如说木制的洋娃娃,木制的小洋马,还有女孩子喜欢的木制的蝴蝶、蜻蜓发卡等等。不得不说,吴怀友是个既有手艺又有手段的男人,他很快便俘获了涉世未深韩云芳的芳心。但是,韩云芳的父亲是个久经风霜的人,他根本就看不上吴怀友。韩父觉得一个农村的木匠怎么能配上自己的女儿,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能长久。再说,韩父早已经为女儿寻到了一户人家,那就是他在城里的一位当厂长的友人家的儿子,那友人的儿子年纪比韩云芳长了几岁。友人曾说过,如果两家成为亲家,云芳就会被调到城里去工作。那个年代,城市户口都很难落,更别说是到城里去工作了。
吴怀友与韩云芳的两厢情愿并没有得到各自家里人的祝福,当吴怀友的父亲得知后,他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对儿子说:你痛快的断了这个念想,咱们家是普普通通庄稼人,门不当户不对的攀不起那高枝儿!吴怀友倔强的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是老思想!吴老汉把烟袋锅子摔倒了炕桌上,他怒视着儿子说:什么年代都一样!
这边的吴家父子闹的很不愉快,那边的韩家人也在僵持之中,韩云芳在抹着眼泪,韩母心疼女儿,她劝导韩父说:她爹,我看那小伙子儿不错,人挺实诚的。韩父一听暴怒了起来,他怒斥着韩母说:你懂什么,姑娘的婚事我早有安排,将来她要到城里去上班的,和那个姓吴的小子能有什么好日子,一辈子窝在农村吗?韩母见到韩父是真的火儿了,她也不敢再言语了。这时的韩云芳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吴怀友,恋爱中的女人是不顾一切的,唯有爱情最大。韩云芳哭着说:我不去什么城里,我就要嫁给吴怀友!韩父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女儿韩云芳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有廉耻的女儿,你再敢和那个姓吴的小子有来往,我打折你的双腿!
双方父亲的阻隔并没有阻挡住两个少男少女的爱情,他们更加的相爱了。韩云芳已经被韩父锁到自家的屋里出不来,为了化解相思之苦,吴怀友常常的深夜偷跑到韩家,他们隔着墙相互表达着爱意,相互安慰着对方。
这天,吴怀友再次深夜来到了韩家,此时的韩家人都已经熟睡。韩云芳所在这间屋的房门已被大铜锁紧紧的锁住,她房间的前后窗户也在外面被订满了木头条子。吴怀友蹲在后窗外与屋内的韩云芳对话,吴怀友说:云芳,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呀,这些天看不见你的人我是吃不下睡不好,就像有蚂蚁总是在我的心上爬来爬去,心里乱糟糟的难受。韩云芳说:怀友,我的心也和你的一样,可是,咱们能怎么办啊,我爹他不同意,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说着,韩云芳再次哽咽了起来,韩云芳在屋中哭泣却急坏了窗外的吴怀友,他也急的哭了起来。吴怀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云芳,你别哭了,听到你哭我死的心都有了。
两个苦命的鸳鸯屋里窗外的哭了一会儿后,吴怀友说:云芳,要不咱们跑吧?云芳抽泣着说:能跑到哪去?“跑到南方去,听说南方那边可好了,我有木匠手艺,你放心,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吴怀友坚定的说着。韩云芳说:可是,我舍不得我娘啊。顿了顿,接着又说:也舍不得我爹和我哥。吴怀友说:咱们也不是不回来了,过个二、三年后咱们就回来,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了你爹也不会不同意的。韩云芳想了想说:可是,我还是不敢,我害怕。吴怀友有些泄气了,他说:那我就去死,反正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你出嫁那天我就吊死在你家的大门上!韩云芳又哭了起来,她说:你死了我也陪你一起死!吴怀友不再哭了,他站了起来,他说:云芳,你爱我吗?屋内的韩云芳点了点头,说:爱!吴怀友说:那好,云芳,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既然咱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吴怀友又说:我想好了,咱们私奔,明天晚上十二点我来把窗户撬开,咱们俩个跑!韩云芳还是下不了私奔的决心,她犹豫不定的说:可是?吴怀友说:云芳,没有什么可是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