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南荀那茅草屋出来,南浅浅的脸色极差。
因为后面的聊天过程中,傅南荀愣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那张美的不像话的俊脸更是黑沉的像谁欠他钱似的。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男人的脸上带着嫌弃?
“莫名奇妙。”
南浅浅秀眉紧皱,粉色的唇瓣不由嘟囔出声。
“浅浅,咋啦,是哪不舒服吗?”
看着自家闺女难看的脸色,村支书瞬间停下脚步,一脸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困了。”
看着村支书一脸急色,南浅浅收回思绪,有些心不在焉的胡乱扯了个理由。
“没睡好?”
村支书有一瞬怔愣,随即便想起自家闺女定是昨日受了委屈,头又受了伤,所以昨晚上才没睡好。
立马便心疼道:“那爸赶紧送你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这照顾南荀的事以后再说,也不急这一时。”
这刚刚自己海口,说往后让自家闺女天天来给傅南荀送饭,顺便洗洗衣服,收拾下屋子。
心底打得主意是让两人联络联络感情。
到时候腿好了,感情也有了,就可以领证结婚了。
心底打着算盘,脑子就一热,一时忘记了闺女头上的伤还没好全。
这本就是个病人,还怎么照顾人?
一听不让自己来照顾傅南荀,南浅浅赶忙开口道:"爸,我好得很,回家睡一觉就成,没事的。
明天我就来给傅南荀送饭。”
看着她爹皱着的眉头,南浅浅接着一本正经道:
“爸,我就是觉得咱做人吧,也不能说话不算话。
特别是你一个村支书哦,那更不行 ,会被人说闲话的!
身为你的女儿,我也要以身作则。"
南浅浅义正言辞,瞬间把村支书感动的一塌糊涂。
看着一脸认真的闺女,心道这丫头做了一回傻事,性子也变了不少。
看来是真想通了。
她本就长得极好,再配上现在这讨人喜欢的性子,村支书不由欣慰。
只是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丫头。
要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家闺女也不会答应这事。
不是说南荀不好,只是……
“唉!”
村支书忍不住轻叹一声。
南浅浅没吱声,看她爹这表情,定是被自己给感动了。
村支书没说话,领着人就往回家的路走。
南浅浅回眸看了眼傅南荀紧闭的木板门,心底不由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傅南荀的大腿她南浅浅抱定了 。
她这人有个毛病,但凡只要是她想的,那就是刀山火海她都要闯一闯。
虽然他腿受伤,还穷,可她依旧目标坚定!
首先申明下,她可不是因为什么见色起意,只是单纯惜命而已。
她清楚的知道原身后面悲催的命运都是从拒婚开始。
所以,她要把那命运从源头就开始掐断。
傅南荀黑沉的眸子微眯,透过破旧不堪的窗户缝,打量着外面两人离开的背影。
……
***
看着眼前陌生的小路,南浅浅眉头紧皱。
她和她家老爹在回家的半路,遇上了村里有人找他有事。
这不,半路被截胡后,她爹不得不叫她自己先回家。
可谁叫她脑子一时发热,跟着脑总模糊的记忆走了另一条路。
这会真是验证了人不作就不会死这句话。
她,南浅浅!
咳咳,把自己搞丢了。
…
看着眼前陌生的山路,南浅浅不由头疼扶额。
她已经围着这转了好些圈了,可一个人没见着不说,转来转去始终会回到原地。
这会子南浅浅白皙的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连带着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
她盲猜,可能是额头上的伤引起的吧!
瞥眼看了看周围,她索性一屁股坐下,打算休息会再走。
埋首在双腿间,南浅浅这会子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入眼的全是灰色的一片。
南浅浅有些懵,因为她正在和一个小可爱大眼对小眼?
她不由秀眉微蹙,不自在的挪开眸子,打量着四周。
她此刻正身处一片灰蒙蒙的天地之间。
所有入眼的 花草 ,树木,河流,还有一座如北京四合院般的房屋都是一片灰蒙。
只有刚刚和她对视的“小博美”,一身通体雪白的小狗子正眼眸咕噜噜转着。
它圆溜溜的眼睛像是两颗镶嵌在眼眶里的黑色宝石。
她为啥叫它小博美了?
是因为眼前的小可爱和她曾经在某宝上花了五千大洋买的纯种博美幼犬一模一样。
别问她小博美去哪了,问她就是不知道?
说起来也挺玄乎,有一次她把它带到公园散步。
这一人一狗出门,回家的却只有一人?
她至今都没想明白,她的小博美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别说,这会子见着和她家小博美一模一样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