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班的全体同学都对这两个人的到来沉默了。
没一个人想和他们说话,原因很简单。
宋奈没有气死,还是勉强解释了:“没人想和当众撒狗粮的俩人说话。”
陈安宇道:“我和我同桌是……”
宋奈:“很纯洁兄弟情,我们都懂,呵呵。”
李长安看宋奈拉得一手好仇恨,自己吃起了薯片,半路被陈安宇顺走了几片,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看见他抽了一片给苏昀臣的时候终于爆发了:“陈安宇!”
陈安宇莫名其妙:“你们今天都怎么了?”
李长安喊:“你们今天怎么了!”
苏昀臣淡淡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同学之外的感情。”
李长安说:“我信苏昀臣没有,不信陈安宇没有。”
一周的人都看俩人,苏昀臣自己睡觉,陈安宇就没那么幸运了,几乎是当众抛尸。
幸好三千米长跑开始了,陈安宇得以脱身,要不然他真的会被这些人的眼神杀死,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育英三中同学的眼睛会杀人。
没人给陈安宇送水,大家都不愿意去。
即使是女生也不愿意。
因为陈安宇不知道刚才的事情有多严重。
同学们的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广播还表扬了两个人的有爱。
可是谁还信这是有爱?
苏昀臣不愿意但是因为低血糖,可以理解,但陈安宇这么主动,绝对不是可以理解的。
赵樱听见同学们不知道是为什么,说了一个词语就引发了核弹爆炸:“他图谋不轨。”
三千米对于陈安宇来说并不是特别难,但也不是特别容易,这么长的距离,谁跑完之后都得大喘气休息,没人送水肯定是不行的。
苏昀臣不情不愿走下去,等着陈安宇跑完。
天空湛蓝,太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小时候他爸爸告诉他,本来想给苏昀臣起名字叫做苏云臣,但是一看好像太女性化了,就把云改成了昀。
反正都是一个读音,写出来不一样而已。
鸟儿可以在天空中翱翔,鱼儿可以在水里畅游。
虽然句子有点土,它们也未必这么轻松,但好歹有个归属。
蜡娃娃害怕夏天,害怕冬天,但春天和秋天总是那么短暂,也没有一个人总是挡在蜡娃娃的前面,所以它开始自力更生,篝火依然闪耀,但是熄灭之后就不会复燃。
蜡娃娃不会因为自己把别人的篝火拿走熄灭。
但是瓷娃娃把点燃篝火的火柴偷走了,因为它很害怕篝火会融掉它心里那个人。
唯一的,不是所有的。
苏昀臣不经晒,现在跑了这么久满头大汗,眼看着还剩最后一圈,不想等了,隔空把水瓶子给陈安宇扔了过去:“自己拿着,跑完了喝。”
陈安宇跑不动了,强撑着往前,喊:“同桌啊,送水送水,你看看人家小姑娘怎么送的!”
苏昀臣看,那些小姑娘那个激动劲儿,好像对面的人是财神爷一样。
他只说了四个字:“爱喝不喝。”
陈安宇转眼有跑过去几十米,大声道:“你是蜡做的吗?都要融了。”
汗流浃背,就跟融了没什么区别。
他不是蜡做的,蜡只是他的本能。
他是深渊里的所有人。
陈安宇速度是很快的,但是出发太快,所以后面没跟上,苟了个第二。
回到座位的时候,陈安宇在艳阳下偶然发现自己同桌在看书。
“你居然看书?”他说着就要看看苏昀臣在看什么书。
旁边宋奈道:“陈哥你注意点,咱一班爆发起来苏哥的性命也不保。”
陈安宇一边说着收到一边低下头看书名。
他道:“散文集?可以啊你,现在都这么有文化了?”
苏昀臣把书从脸上拿开,在太阳照射下眯起了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了?挡太阳。”
陈安宇坐在苏昀臣旁边,心安理得地吃着糖。
没过多久,他就吃了半袋子软糖。
苏昀臣好心提醒:“糖分超标。”
陈安宇说:“我也低血糖不行了吗?”
那一边,沈泽悄没声地潜伏过来,蹲在陈安宇的脚下。
陈安宇道:“哥们我这儿没有压岁钱,过年还早着吧?”
沈泽恨不得把陈安宇抽死:“闭嘴,给你个东西,帮我交给……”
陈安宇又知道了:“陈安。”
沈泽:“……明白就好。”
陈安宇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也不能不明白啊,这么多年兄弟了。”
沈泽把一个小袋子给了陈安宇,一时间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沉甸甸的。陈安宇说道:“沈泽,现在这个时代不兴童养媳了啊,你给钱不成,给银元宝更不成。”
沈泽道:“就你知道!不是!!”
陈安宇:“小声点,人家都听见了,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沈泽看不起他一样道:“呵呵呵,公主抱,嗯?”
陈安宇说:“我这是蓄谋已久,而且还成功了,你呢?”
沈泽有点慌:“你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