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臣在世界另一头看见了这条信息,发出者的名字叫“猜猜我是谁”。
下面一片不知道,这个发出者的用意虽然未知,但是他还是没有冷场。
万年潜水的他,一时手贱说道:六月九号。
陈安宇那边在一片不知道之后迎来了一个标准答案,回答他的好心人叫“我是迷茫”。
“一个月后是他生日,”他抬起头说,“我要不再努力努力?生日再给他,估计效果更好。”
两个人都没什么异议,但是陈母说道:“你要不现在买了吧?他不要我还能用。”
陈母最近老在电脑上搞什么小动作,似乎需要键盘。
陈安宇又看她的转账,足足多给了700多块,好像想让他多买一块。
陈老爹发话:“我的工资我说了算,你把最贵的和第二贵的买了。”
他又看向陈安宇:“你自己的小金库,把剩下的全买了。”
陈安宇:“?”
老爹现在这么阔气了吗?
陈老爹挠挠头:“同事女儿生日,我不知道送啥,就这个,挺好看的,应该喜欢。”
窗外树叶吹得沙沙响,从外看,这是一座环境很好的小别墅。
在市中心的区域,这套房子首付一千多万,陈老爹狠了心拿出了自己的存款,口口声声说为了陈安宇上学,实际上是和自己那几个好基友方便见面。
市中心的房价这么多年没掉过,从哪个角度看,里面的人都不可能穷。
小时候陈安宇就听别人叫自己老爹“陈总”,就问父亲他是不是大老板,父亲头疼,给他讲了半天,公司确实很大,但是不一定非得老板是叫“老总”,高层也可以。
所以,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老爹处于一个什么位置。
这家店似乎被他的大份量购买感动了,当时立即发货,在返校前就到了。
他没有拆,这是送别人东西最基本的礼貌,他还买了不少保养的什么玩意。
可是最后倒在床上,他想起了一个无奈的问题:
苏昀臣不会不要吧?
苏昀臣如果收到,确实不可能不要,他现在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
攒到下个月,一分钱不花也不可能够买这玩意啊!
最终没有思绪,他整理了下衣服,想了想要不要打车,最后退缩了。
慢慢攒钱,从现在做起。
沿街风景没什么好停留的,烟火气一直延续到了宿舍楼。
他喘了口气,忽然觉得没有陈安宇的空气都是香的。
但是,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同桌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你?”
苏昀臣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但是依然没有向陈安宇这个个体妥协,他脱了外套。
陈安宇从怀里变魔术一样掏出一盆小绿植递给他:“好看不?”
苏昀臣其实知道,这家伙就是无聊加第一次遭到拒绝,自尊心受损,于是没理他。
陈安宇自己把绿植放在了屋子里。
“同桌啊,”陈安宇把外套放在椅子上,说道,“晚上一起吃饭?”
苏昀臣当然不可能去,相对委婉地拒绝了他。
他以为自己很顾及对方的情绪了,实际上陈安宇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座巨大的冰山。
住宿生周天下午返校,可以在学校吃一顿晚饭,既然苏昀臣不和他去,陈安宇只能跟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沈泽沈干部一起去食堂面临那堆女同学了。
其实不带着苏昀臣是理智,因为他俩在走廊上的回头率已经破天了。
沈泽是他发小,父亲在一起工作,打小时候就开始在一起玩。
沈泽这个人,一眼看上去,一个字白,两个字是白得出奇。
文静、小奶猫似的长相,一看就讨隔壁王大妈的喜,人会说话,成绩好,还温柔。
这挂的,不像苏昀臣这么难接近,而且又好说话,人气极高。
一路上收到的问好人数顶一个级部,陈安宇正惊奇,沈泽给了回答:“其实我不认识。”
他大部分不认识。
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唧唧歪歪闹腾半天每个人回了几句话。
到了路人甲,路人甲先是问好,客套几句,然后说:“沈泽啊,你知不知道校长死了?”
沈泽:“?”
路人甲自顾自道:“我们班都传开了,校长都那把岁数了,也是坚强的个人啊。”
他说完之后也就走开了,剩下两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陈安宇说:“我是克校长吗?我来了你们就失去一个校长,这不行啊这。”
沈泽呼他头:“你快闭嘴吧你,我总觉得不是真的。”
这时,旁边有两个女同学走过,看见两人,先是停留了一下,接着窃窃私语:“我好像听他们说,咱校长死了?不会吧,上个月还见着他呢。”
路人不知多少号:“这几天一直是病假,说不定就是身体不行了。”
匿名依然不知多少号:“啊,这样啊,那好可惜,确定吗?”
路人不知多少号:“确定的,我妈有个朋友的表弟是校长朋友的朋友。”
虽然这两个人的情报来源十分的曲折,沈泽想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