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将点头道:
“回右相,将士们和青壮都一视同仁,都是吃这种稀粥。”
“这怎么行?”
祖士远气的脸色通红,挣扎的站了起来;
他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摔,怒声喝道:
“如今将士们浴血奋战,拼命杀敌;
甚至吃了这顿没有下顿,岂能用这个给他们裹腹?”
祖士远说着话,又看向那员偏将,接着说道:
“劳烦你再带人走上一趟;
把皇宫内和大小官员家里的肉干全部取来;
给将士和青壮们熬厚肉粥;
另外你也去通知城内的商贾大户;
让他们拿出银钱来劳军。
你告诉他们,现在若是还捂着钱袋子,舍不得劳军;
等朝廷官兵杀进城来,不要说家财不保,就连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那偏将再次一抱拳,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下了城头……
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大肆劳军;
他们都知道,这几天乃是关键中的关键;
双方现在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任何一方只要松懈一点,就会兵败身死……
…………
包道乙三人带着五千精锐兵马,一路上并没有追上朝廷军;
路上倒是遇到了许多逃难的百姓……
包道乙的眉头越来越紧了;
他们从这些百姓口里得知,朝廷军已经和城内守军大战了好几次了……
据说杭州城岌岌可危,随时随地都有被朝廷军攻克的危险……
包道乙急切的对石宝二人说道:
“两位将军,朝廷派出了王焕这个沙场老将,还有禁军教头周昂二人带兵去攻打杭州;
杭州城内并没有大将坐镇。
包某料想现在杭州城危在旦夕。
救人如救火,我们要日夜兼程才是……”
石宝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有些担忧的说道:
“包天师,若是我们一味赶路,恐怕兄弟们都累个半死,到时候厮杀起来都没有了力气。
再说了,即便是日夜兼程,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赶到……”
包道乙摇摇头道:
“顾不得许多了,我们只要先到杭州城就行;
到时候不能厮杀,也要给城内摇旗呐喊才行……”
石宝一咬牙,对着身后的士兵高声喝道:
“兄弟们,速速赶路;
那些朝廷狗贼可都有良马;
到时候谁抢到就是谁的,哪怕你抢得再多,依旧是你个人的。
想要良马坐骑的,随我冲啊……”
这些支援的江南军听了,再次爆发出一股斗志,快速的向杭州城的方向奔去……
第二日,歇息一晚的朝廷官兵,再次猛烈的开始攻城。
一夜未睡的祖士远看着喊杀震天的朝廷官兵;
他狠狠的一拍城墙,开口问道:
“几位将军,你们谁善射?”
他身后站立着几个偏将,其中一人抱拳说道:
“回右相,末将可开百斤硬弓,只是准头却没那么好……”
祖士远回头看向那偏将,郑重说道:
“那好,老夫想办法把贼将引过来,你给他来个斩首行动。
一会请你务必瞄准了;
杭州城的胜败可就全靠你了。”
那偏将平定一下心神,抱拳说道:
“右相放心,末将自当竭尽全力……”
祖士远点点头,那偏将便躲在大旗后,开始做准备了。
祖士远站立在城垛口的位置,他高声叫道:
“城下的官兵,你们那位是主将?
速速前来搭话……”
王焕和周昂听了,同时对视一眼;
周昂打马出列,来到城前两百步的距离;
他仰头高声叫道:
“本将周昂,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你有什么话要说?”
祖士远见不是王焕过来,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他接着大声叫道:
“原来是周教头,老夫问你,你们朝廷为何如此猛攻我江南?
我江南这些年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如此以卵击石,所为何来?”
周昂听了,嗤笑一声道:
“真是大言不惭的老匹夫;
还说什么以卵击石?
你们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方腊反贼聚民造反,自立朝廷,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如今我们朝廷天兵到此,你们还不速速把方天定给绑出来,开城投降;
到时候你们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祖士远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经做好准备的偏将,他冷哼一声道:
“宋廷昏庸无能,鱼肉百姓;
我家圣公不忍百姓蒙难,才举起义旗。
如今老夫不愿多造杀孽,你们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若是等我家圣公回军,定然把你们灰飞烟灭……”
周昂冷哼一声,还要反唇相讥;
躲在旗后的那偏将突然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等周昂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