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两人听了娄敏中的呵斥,鼻子都快气歪了;
要知道;
在宋朝的跪拜礼是非常少的;
除非犯了大错,或者祭拜祖先,才用跪拜礼……
平常的下官见上官,甚至见陛下,都不用跪拜礼;
还有一个用跪拜礼的时候,那就是战败一方的俘虏,也就是所谓的跪地乞降……
如今娄敏中让他们两人对方腊行跪拜礼,这可算是莫大的侮辱了……
李邦彦和蔡攸暗暗对视一眼,又偷偷的环顾一圈两侧凶神恶煞的武将;
两人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邦彦颤抖着声音说道:
“外臣李邦彦,拜见圣公……”
方腊原本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现在见两人竟然真的跪拜在地,对着反叛朝廷的江南自称外臣;
他们这是把江南这个反贼的高度,和朝廷一齐了……
对于他们这种自甘堕落的耻辱,方腊顿时感觉到有些索然无味;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着在赵宋面前找存在感么?
现在别说和他们一较长短了,就是多给他们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
方腊随意的一摆手,淡淡的说道:
“两位使者免礼吧!
赵佶派你二人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到底所为何来啊?”
李邦彦眼珠转了一下,没敢直接说是来招安了。
他恭恭敬敬的说道:
“回禀圣公,我家陛下听闻山东祝彪野蛮无理;
他不止是冲撞了我大宋的官府,如今更是冒犯了江南圣公;
所以派我二人前来,是想和圣公议和,联手对付祝彪狗贼……”
方腊轻蔑的冷笑一声,开口问道:
“赵佶想怎么和朕议和?
又想怎么联手对付祝彪?”
李邦彦偷偷的看着方腊的神色,一字一句的斟酌着说道:
“回禀圣公,我们双方的联手议和,自然是以我家陛下为首;
为了震慑祝彪狗贼,你我双方应该合兵一处,铁板一块;
这样的话,祝彪才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
方腊突然抬头笑了几声;
他笑完之后,声音变得有些森冷;
“你们的本意是来对朕招安的吧?
这赵佶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既然你们来了,那就说说赵佶招安朕的条件吧?
也算给我们君臣解闷逗乐了……”
李邦彦见被方腊识破了奸计,他急忙把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
“外臣也不知道我家陛下的意思;
既然圣公能看出我家陛下的意思;
说明你们都是圣威难测……
至于条件,还请圣公先说上一说;
若是条件合理,外臣这就回去禀报我家陛下……”
“大胆……”
“放肆……”
“找死……”
李邦彦的声音刚落,大殿内响起几声呵斥之声。
更有几个武将上前一步,把腰间的佩剑抽出一半,对李邦彦两人进行威胁……
李邦彦和蔡攸见了,吓得赶紧使劲磕头,不住的说着圣公饶命……
方腊这一会又来了兴趣,他向群臣一摆手,让他们退下;
他身子向前一探,戏谑的说道:
“既然赵佶真的想对朕招安,朕也就说说条件吧!
若是赵佶能同意,朕也能考虑考虑招安的事宜……”
李邦彦两人听了,心里和过山车差不多;
刚刚吓得要死,现在又惊喜的差点晕过去;
幸亏这两个厚脸皮的人心理素质好,要不然非的得了心脏病不可……
李邦彦身子起来一点,抬头看着方腊,赔笑急忙问道:
“圣公有什么条件,还请赶紧说出,外臣这就前去禀报陛下……”
方腊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扶手,开口说道:
“你也知道,朕和祝彪的大战一触即发;
他赵佶若是想和朕联手,那就先调拨两万战马过来;
实话告诉你;
我们江南原本引以为傲的水军,已经被祝彪打垮;
步战的话,我们江南缺少战马,也不是祝彪的对手;
只要赵佶送来两万战马,其他事情一切都好说……”
李邦彦听了,顿时皱起了眉头;
江南缺马,他们宋廷也缺马啊!
当初辽国和西夏都钳制住宋朝, 他们严格控制战马进入宋朝。
宋朝仅有的几个养马场,根本就供不应求,平常的出栏量都跟不上损耗量……
这方腊张口就要两万匹,朝廷都不知有没有那么多?
见李邦彦沉吟的样子,方腊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他赵佶是舍不得,还是拿不出来?
若是连区区两万战马都拿不出来,还有什么脸来招安朕?
来人呐!
把这两个狗贼给我推出去砍了……”
“圣公且慢,圣公且慢呐……”
李邦彦和蔡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