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偷眼看到山东军的败势,不由得大急;
他想拿下邓元觉,已经是千难万难;
如今再加上大部队赶来的石宝,自己恐怕真就拦不住他们了……
最主要的是,滕戡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莫非被两人给害了不成?
呼延灼越想心越乱,他手里的招式也有些失去分寸……
石宝带人冲过来之后,二话不说,也对呼延灼抢先出手……
原本呼延灼和邓元觉在城门下的厮杀;
随着石宝的突然出手,把呼延灼一下子逼到了门外……
石宝带来的一万多江南军,趁这个机会赶紧向外逃去……
“呼延老贼,给我死来……”
石宝咬牙一声怒吼,身子高高跃起,向着呼延灼的头顶劈了下来。
呼延灼再次仓皇后退几步,双鞭交叉高举,挡住了石宝的一刀;
“死……”
邓元觉猛的一挥禅杖,发着寒光的月牙铲,向着呼延灼当胸平平扫来……
呼延灼急忙弓身收腹,险之又险的避开邓元觉的一杖;
他身上虽没有受伤,但身前的甲胄却被邓元觉划开……
呼延灼弯腰躲避了邓元觉的禅杖,头顶上石宝的披风刀又狠狠的压了下来……
呼延灼只能猛的向后仰身,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饶是如此,他头上的帽盔也被石宝扫落,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来……
身上破烂的甲胄,再加上披头散发,还有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土;
呼延灼看着狼狈无比……
那些随后杀来的山东军,见主将如此狼狈;
他们个个怒喝一声,挡在呼延灼身边,向石宝两人,以及落后一步的江南军拼起命来……
石宝一连砍杀几个山东军;
他正要再上前一步,越过这些山东军,前去斩杀了呼延灼;
邓元觉看着逃出去的江南军,开口说道:
“大将军莫要恋战,你还是先带将士们走;
我来料理了这个老匹夫,免得他带人追击……”
石宝看了看所剩无几的山东军,还有气喘吁吁的呼延灼;
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了,便点点头道:
“那就有劳国师了……”
他说完,从乱军中拽过一匹战马,一个翻身上去,向城外快速离去……
等石宝离开,邓元觉也速战速决,带着留下的江南军,向着呼延灼紧逼而去……
呼延灼使劲的喘了几口气,一把将身上破烂的甲胄拽下,恼羞成怒的大声喝道:
“秃驴,老夫和你拼了……”
邓元觉冷哼一声道:
“老匹夫,还逞口舌之勇?
哼……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给我死来……”
两人各自怒骂一声,再次狠狠的斗在一起……
“呼延将军休慌,这秃驴留给我来……”
呼延灼和邓元觉杀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远远的一声大喝传来。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怒发冲冠的史文恭向此处冲来……
他胯下骑着夜照玉狮子,手里倒拎方天画戟,眼神冰冷的向此处紧紧赶来……
史文恭来到跟前,二话不说,一戟向邓元觉的头顶狠狠劈去……
邓元觉见对方来势汹汹,他不敢怠慢,右腿赶紧向后一弓,举起禅杖迎了上去……
史文恭这借助奔跑的马力,重重的含恨一击,岂是那么好阻挡?
邓元觉即便是做好了准备,也被史文恭一戟砸的后退两步……
气喘吁吁的呼延灼见来了救兵,他赶紧后退两步,眼神放出光彩……
邓元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翻腾;
他冷声问道:
“来将可留姓名?”
史文恭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呼延灼,声音森冷的喝道:
“某乃是武王麾下大将史文恭是也!
看你这打扮,应该就是江南的贼秃邓元觉了吧?”
邓元觉眼神一缩,心里一惊。
如今卢俊义在山东没有露出头角;史文恭就是名副其实的山东第一战将……
史文恭说完,对着呼延灼说道:
“呼延将军,请你稍歇片刻,这秃驴就交给我了……”
呼延灼回头向史文恭来的地方看去,没有看到一兵一卒;不由得有些疑惑……
史文恭仿佛看透了呼延灼所想,他恨恨的开口说道:
“我们师兄弟几人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受伤的张清将军和滕将军;
这才知道这里的战事如此严峻,所以史某和大师兄就先来一步;
大师兄的马力慢了些,料想现在也会到了……”
呼延灼这才长出一口气,向史文恭一抱拳,然后拎着双鞭退后一步。
史文恭打马上前两步,眼神冰冷的看着邓元觉喝道:
“秃驴,你想怎么死?”
邓元觉强自冷哼一声道:
“大言不惭,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来吧!让洒家看看你这个山东第一大将有几斤几两?”
史文恭也不再给他废话,一催坐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