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兄弟一边劝慰呼延灼,也气的把牙咬碎,恨不得现在就杀上城头……
他们之所以如此悲伤,就是看到城头上悬挂着的韩韬首级……
他们一路寻找韩韬,都没有找到人;
原来已经被江南军给斩杀了,并把首领挂在城头泄愤。
滕戡咬牙抱拳道:
“呼延将军莫要伤悲,我们第一要务就是为韩将军报仇雪恨;
末将不才,愿意前去叫阵,先斩杀对方几员将领再说……”
呼延灼双目含泪,咬牙说道:
“我这义弟死的好惨啊!
那就有劳滕将军了……”
滕戡向呼延灼再次一抱拳;
他翻身上马,握紧虎眼竹节鞭,对着身后喝道:
“来人,把刚刚收拢的江南军全部给我压上来;
一会攻城的时候,用他们做为肉盾……”
若是以前,滕氏兄弟这么利用降卒,呼延灼肯定会出言反对。
毕竟他是正儿八经的行伍出身,对降兵的处理根本不会赶尽杀绝。
如今他看到结拜兄弟的头颅,一腔怒火早就按耐不住,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些降卒的事情……
滕戡带人来到城下,举鞭指着城头喝道:
“城头的贼将给我听着,你们江南的方腊狗胆包天,竟然冒然犯我山东;
今我等奉武王之命,前来斩杀尔等狂徒;
若是你们还有几分血性,就下城和某一战。”
石宝冷眼看着滕戡,又指向后面的老大滕戣;
对身旁的邓元觉说道:
“国师,此人乃是原本淮西的降将, 他和后面那个使三尖两刃枪的人是两兄弟。
他兄弟二人配合默契,联起手来无人可敌!”
邓元觉冷哼一声道:
“这兄弟二人不过是背信弃义之辈罢了;
大将军暂且守好城头,让洒家下去会会他,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石宝有些担忧的说道:
“国师,贼将凶悍,我们不易斗将,不如据城而守……”
邓元觉轻蔑地一笑道:
“大将军不必担心,区区几个毛贼罢了!洒家去去就来;
我们若是不去迎战,对我们江南的士气不利……”
他说完,不等石宝再次说话,拎起旁边的镔铁禅杖,就大步下了城头。
老二滕戡在城下喝骂了几句,见对方没有什么动静;
他以为对方被刚刚的大战杀的怯了;
他正要一摆手,令人驱赶江南降卒攻城;
这时候城门突然缓缓的打开;
邓元觉带着几百士兵,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滕戡眯眼看着这个并未骑马的胖大和尚。
这和尚站在地上,身高八九尺,再加上他身子雄壮,如同半截铁塔一般。
滕戡握紧手里的虎眼竹节鞭,沉声喝道:
“你这秃驴就是江南的国师邓元觉吧?
你原本乃是一方外之人。
你不仅涉足红尘造下杀孽,更是丧尽天良,将韩将军的首级高悬示众;
哼,今日你家滕爷爷就送你去见你们那劳什子佛祖。
看你如何给他交代?”
邓元觉单手打了个稽首,开口说道:
“洒家正是邓元觉;
之所以把你们韩韬的首级高悬示众,还不是你们山东违背盟约,对我江南突下杀手?
我们江南再残忍,也没有你们山东过分吧?
你们斩杀了我们几员大将?
哼,你还好意思对我们兴师问罪?
战场厮杀各凭本事,你闲话休说;
留下你的名姓,让佛爷超度你一番吧!”
滕戡冷哼一声道:
“贼秃,记住了,杀你者乃是下山虎滕戡……”
邓元觉听着他左一个秃驴,右一个秃驴;不由得眼含杀机,点头道:
“好,洒家记住你了,受死吧!”
他说完,脚掌猛的一蹬地面;
身子借着前冲的力道高高跃起,手里的镔铁禅杖劈头向滕戡狠狠拍去……
滕戡见对方来的气势汹汹,眼神一凛,双手高举竹节鞭,去挡对方的禅杖……
邓元觉的这根禅杖,比鲁智深的禅杖丝毫不差;
他从上至下的这一击,虽被滕戡给拦住了;
但巨大的力道,使得滕戡坐下战马嘶鸣一声,四条腿差点震断。
滕戡咬牙接住这一招,右手里的竹节鞭向着邓元觉的胸口点去……
邓元觉回杖向上一挑,将滕戡袭来的竹节鞭挑开;
两人这才拉开距离。
邓元觉的一根禅杖势大力沉,每一次挥出,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恶风,扑面而来。
滕戡手里的两柄竹节鞭也毫不示弱,虎眼处带着一声声尖利的哨声,夺人心神。
片刻间的功夫,两人就斗了十几招。
城头上的石宝,看着厮杀的两人,不由得暗暗着急;
原本他们江南一方的将领颇多;
如今几乎折损贻尽,现在比对方还少了一个。
现在国师和那人斗的难解难分,对方身后的滕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