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戡一人独斗对方四神。
五人如同走马观花一般,一时不分胜负……
韩韬舞动手里的一杆枣木槊断后,杀得那些江南军不敢靠近分毫……
眼看韩韬护着山东军就要杀出重围;
霹雳神张近仁见山东军就要趁夜逃走,他赶紧从背上摘下硬弓;
随着他手指一松,一支狼牙箭奔着韩韬射来……
韩韬正专心杀敌,再加上天色已晚,战场上喊杀声一片;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张近仁射来的狼牙箭……
“噗呲……”
张近仁偷袭的狼牙箭狠狠的钉在韩韬的后背。
“哼……”
韩韬闷哼一声,身子猛的向前一栽,差点掉落马下。
受伤了的韩韬,如同困兽犹斗一般,手里的枣木槊更加虎虎生风;
但凡靠近他一丈内的江南军,都被他连劈带砸的击杀一空……
“山东狗贼,还想走么?”
又是一声大喝传来;
太岁神高可立这时候杀了过来;
他趁韩韬重伤,一枪向韩韬的脖颈刺来……
韩韬猛的抬起头来,凶厉的眼神紧紧盯着高可立,手里的枣木槊也狠狠的刺了出来。
“呃……”
“噗呲……”
随着两道声音同时传来,韩韬无力的抬头向天一看;
天上此时没有一颗星星,漆黑的如同黑布一般……
身边还有喊杀声传来,不过在韩韬耳里,却是越来越弱了……
他现在感觉身上的力气极速流失,
脖子上的温热一直在流,倒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韩韬惨烈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回陪伴了他一辈子的枣木槊;
他还没来得及把枣木槊抱在怀里,身子就落下马去……
同时落马的,还有偷袭他的高可立;
高可立刺中韩韬脖颈的同时,韩韬手里的枣木槊也狠狠的刺中高可立的心口……
同归于尽……
这位原本陈州的团练使;
在祝彪麾下,虽不是什么出类拔萃之人,也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将领。
怎么说呢?
他的能力非常平均,武力值,统帅值都是非常平均……
这员中规中矩的将领,就陨落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
此时的宋大城内,那些收不住马力的山东军,已经被城内的吕师囊带人全部歼灭……
吕师囊站立在城头,看着城外的厮杀;
此时城外的火把几乎全部熄灭;
只能通过忽明忽暗的火光,和不断传来的惨叫声,才能判断城外厮杀的惨烈……
整场厮杀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围攻滕戡的江南四神,合力和滕戡斗了一二十招,被滕戡连续砸死两人;
剩下的两人也不敢再攻击,滕戡也趁机逃了出去……
等到天色快要蒙蒙亮的时候,逃出去三五十里的滕戣、滕戡兄弟才来得及清点人马;
经过这大半夜的厮杀,他们带来的五千兵马,到现在只剩下千余人了。
韩韬也不见了踪影……
滕戣还要带人杀回去,去寻找韩韬;
滕戡开口劝道:
“哥哥莫急,韩将军说不定带着人马从其他地方逃出去了;
我们不如赶紧去向呼延将军禀报吧!
说不定在半路上就会遇到韩将军……”
滕戣还是有些担忧的回头看看,最后还是一咬牙道:
“走,回宋夹城,去向呼延将军禀报……”
等滕戣、滕戡兄弟二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宋夹城;
呼延灼已经把兵马聚集起来,准备一早就赶往宋大城,免得先锋军孤掌难鸣……
他们还没有开始出动,一个传令兵快步跑来。
那传令兵一脸慌张的禀报道:
“呼延将军,滕将军兄弟二人带着一千左右的兵马回来了;
他们昨夜被江南军埋伏,伤亡惨重……”
“什么?”
正要上马的呼延灼眼神一冷,赶忙问道:
“滕将军他们在何处?”
传令兵向外一指道:
“现在应该快要进城了……”
呼延灼一甩背后的披风,用手按住腰间的宝剑,向外一摆手道:
“走,我们出去看看……”
张清几人赶忙紧紧跟着呼延灼向外走去;
呼延灼刚刚到了城门口,滕戣、滕戡兄弟二人就到了。
他二人见呼延灼出来,赶忙从马上滚落下来,向呼延灼深深的一抱拳,羞愧的说道:
“呼延将军,末将无能,被对方狠狠的算计了一番。
我们赶到宋大城的时候,江南军早就到了;
他们在城内外设下埋伏;
我们一个不慎,中了对方的奸计,害的我山东军损兵折将;
请呼延将军责罚……”
呼延灼眉毛拧在一起,沉声说道:
“两位将军快快免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滕戣、滕戡兄弟二人叹息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