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的宝密圣,低头看了看肋部的伤口;
他眼珠子顿时红了起来;
如同一头受伤突围的猛兽一般,牙齿咬的咯咯响;
“你这小狗卑鄙无耻,竟然偷袭伤了我?我这就把你撕碎……”
咬牙切齿的宝密圣,再次扬刀向岳飞攻去。
“贼子敢尔?”
岳飞正要拉开架势,在和宝密圣斗上一阵的时候;
突然一道如同炸雷的厉喝传来……
只见一个脸如寒霜的武将,骑着雪白色的夜照玉狮子,快速的向宝密圣冲来;
那武将二话不说,扬起手里的方天画戟,向着站在地上的宝密圣狠狠砸去……
宝密圣见迎头来的一戟,吓得怪叫一声,赶紧横起大刀,举过头顶去抵挡……
他虽是个力量型的猛将,但对于这员大将的含怒一击,他根本抵挡不住……
只是一戟,就砸的宝密圣一条腿跪在了地上……
那大将余怒未消,他身子骑在马上,又挥动手里的方天画戟向前一刺……
他要把跪在地上的宝密圣给挑飞;
宝密圣吓得大惊失色,赶紧向后躺倒;
连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算躲过这一戟……
“这位将军快快住手……”
躲在后面看热闹的耶律敖鲁斡,见宝密圣如此狼狈,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住;
才急忙开口叫道。
那骑在马上的战将听了耶律敖鲁斡的话,竟然真的停了手……
他之所以住手,不是因为耶律敖鲁斡的话;
而是感觉自己骑在马上,对一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人下手,有些丢了身份……
耶律敖鲁斡上前一步,开口说道:
“这位将军暂且住手,这不过是误会罢了;
我的侍卫只是想试试这位小将的武力,才想着切磋一番;
他并无加害这员小将的意思;
敢问这位将军大名?”
骑在马上的战将,冷冷的看了一眼耶律敖鲁斡,寒声说道:
“本将史文恭,你就是辽国的陛下?
刚刚你们如此对待我们山东援军,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你们辽国想和我们山东开战么?”
原来史文恭不过落后岳飞他们几十里的路程;
当他见到急匆匆的张显,听到辽人竟然难为岳飞。
史文恭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奶奶的,老子日夜兼程的赶路,甚至都来不及吃喝的来援助你们;
你们竟然还敢难为我们?
别说难为我小师弟了,就是为难一个士卒都不行……
把老子惹急了,先不管他什么金人?
先把你们这些鸟辽人干死再说……
暴怒的史文恭让师弟张显带着兵马,他先行一步往这边赶……
所以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耶律敖鲁斡站在地上仰着头;
而史文恭不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就连声音都是非常冷漠……
一个辽国的大臣看不下去了,他一步迈出,指着史文恭呵斥道:
“大胆宋将,你见到我皇陛下,为何不拜?
你不但不拜我皇陛下,还骑在马上言语生冷;
你就不怕我家陛下治罪于你么?”
一肚子火气的史文恭听了,猛的转头看向那大臣;
他身上的杀机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
史文恭一手握紧方天画戟,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大臣,森森的开口问道:
“哦?
你家陛下要治我的罪?
我倒要看看,你家陛下能治我一个什么罪?”
耶律敖鲁斡见史文恭杀气凌人,赶紧打个哈哈说道:
“既然误会解除,史将军不如进帐一叙如何?”
岳飞知道闹崩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他也没有吃亏……
他一拉史文恭的衣摆,开口说道:
“二师兄,大局为重……”
史文恭这才冷哼一声,翻身下马……
为了再次避免误会,耶律敖鲁斡吩咐侍卫把宝密圣扶了下去,找医师去治伤了……
史文恭气咻咻的带着岳飞,跟随耶律敖鲁斡进了大帐;
耶律敖鲁斡这才知道,他们是从河北来的援军;
后续的援军,在山东还没有来到。
耶律敖鲁斡不禁为自己的怠慢而自责……
岳飞向耶律敖鲁斡一抱拳道:
“敢问陛下,金人现在到了何处了?”
耶律敖鲁斡开口说道:
“十几日前,金人越过了鸭子河;
如今恐怕要到咸州城下了;
南院大王已经带了上京城的禁军,到咸州去拦截;
具体的战报,到现在还没有送来……”
史文恭冷哼一声道:
“武王命我们河北的十万兵马先动;
我们现在到了两路兵马,后续的两路兵马最迟不过今天晚上;
陛下赶紧令人准备些辎重吧!
我们补给一番,明日一早就赶往咸州,免得咸州在被金人夺走……”
耶律敖鲁斡一竖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