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几声道:
“武王,微臣自小从北方长大;
我河北、山西不知多少百姓都被辽国给劫掠走了?
那些妻离子散的家庭真是数不胜数啊!
如今他们被金人和赵宋联手打击,我们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和他们联手?
武王三思啊……”
随后闻焕章也声泪俱下的哭诉一番;
整个内阁成员都不同意出兵……
不仅整个内阁不同意出兵,还有袁朗、酆泰几个将军出列请战;
袁朗猛的一抱拳道:
“武王,如今辽国日薄西山,已经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常言道:趁他病要他命;
这时候正是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好机会;
臣愿提十万精兵,踏进上京……”
听了山东的这些文武大臣都不肯联手,反而还落井下石;
自己不但没有找到帮手,反而又竖了一个强敌……
耶律大石悲怆的笑了一声,正要说上几句狠话,然后就甩袖离开……
还没等耶律大石开始说话,李助一步迈了出来;
他向祝彪一抱拳道:
“禀武王;
内阁几位阁老,和几位将军的话,臣不敢苟同……
不可否认,辽国的确和宋朝厮杀多年;
可辽国自从和宋真宗签订了澶渊之盟后,近百年来,双方并无什么战事。
在加上辽国现在的转变,已经趋近汉化;
以臣之见,金人若是灭了辽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定然携大胜之威,反过头来吃掉赵宋;
到时候我们北方可就首当其冲了……
老臣请武王派出重兵,联手辽国抗拒金人……”
耶律大石听了李助的仗义执言,不由得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这山东还是有好人啊!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那几个老混蛋一般;看不透形势……
李助话音刚落,许贯忠也迈步走了出来;
他站在李助身边,抱拳说道:
“武王,臣附议李首席之言;
常言道,没有长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只要辽国能给了我们心动的利益;
我们哪怕派出轰天营,也在所不惜……”
听了许贯忠的话,耶律大石心里更加激动了;
他回头看了看祝彪的脸色;
恨不得祝彪立即拍板才好……
“许贯忠,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小人;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然弃祖宗之颜面不顾?”
随着一声暴喝,原本伏地痛哭的张叔夜跳起身来,指着许贯忠喝骂道。
他骂完许贯忠,又对着祝彪哭喊道:
“武王呐,你日后肯定是登上九五之人;
你若是援助辽国,就不怕天下万民离心离德么?
到时候我们的万世大业,恐怕难成啊!”
乔道清和闻焕章二人更是激动,急的都要撞柱身亡;
他俩想用一死来唤醒祝彪,千万不能和辽国联手……
祝彪见此,吓得大惊失色,赶紧令人拉住他们两人,免得让忠臣遗恨。
祝彪面有难色的说道:
“众卿且先莫要争辩;
待本王和南院大王商议一番……”
祝彪安抚住众臣,一脸为难的看向耶律大石,无奈的开口说道:
“南院大王,你也看到了;
这次我们山东恐怕爱莫能助了……
不过若是耶律大王能拿出些诚意来,本王看看能不能说服这些大臣?”
耶律大石的心情,这一会就像坐过山车一般;
他有些低沉的问道:
“不知武王要我们辽国的什么诚意?”
祝彪正色说道:
“你们辽国立即归还燕云十六州……”
耶律大石听了,脸色一寒;
他身为南院大王,心思自然不比寻常;
他缓缓的看过大殿内的群臣,此时的这些人也不哭,也不闹了;
个个都竖起耳朵听自己接下来了话……
这些人原来都是为了燕云十六州做的铺垫啊!
他越想心里越恼怒,抬头一笑道:
“武王真是好算计啊!
这就是你本来的意思吧?
这燕云十六州给了辽国快两百年了,早就成了辽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在下岂能就此拱手相让?
武王还是换个条件吧!”
祝彪轻笑几声,一摇头道: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能打动本王的地方么?
南院大王应该也知道,这燕云十六州,即便是本王不取,也会落入他人手中;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他让给本王;
这样本王能对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才不会引起民心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