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佶愤怒的龙啸;
满朝的文武都赶紧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李纲也不哭不闹了,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
声情并茂的哽咽说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这些贼寇也不是一日之祸;
不如对他们徐徐图之的好!
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啊……”
跪在前面的童贯听了李纲的话,他气的脸直抽抽;
童贯撅着屁股在地上趴着,恨不得现在就放一个臭屁,把李纲个狗日的给崩死……
挑事的是你,如今装好人的又是你!
怪不得人家说:御史的嘴,妓女的腿;
真是说开就开啊……
你既然怕陛下生气,刚刚为何还要那么嘴贱?
如今倒好,把咱家都连累的被骂……
赵佶见群臣都苦苦哀求;
他使劲的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悲凉的问道:
“你们也不要欺瞒朕了;
你们都给朕说说实话吧!
我大宋的疆土,被那些贼寇到底占据了多少?
你们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我大宋国库充盈,钱粮满仓……
可如今呢?
各地的税收迟迟都交不上来!
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说……”
最后一个说字,赵佶是扯着喉咙,吼出来的……
大殿内的所有大臣,听到赵佶的怒吼;
有的痛心疾首的连连磕头;
也有的因为自责,而痛哭流涕。
更多的是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赵佶一眼……
赵佶的眼光,从所有大臣的背上扫过;
他最后还是盯在了李纲身上;
“李爱卿,你还知道多少,都给朕说出来吧!
朕也知道,如今的大宋千疮百孔;
可你也要让朕知道,我大宋到底有多少窟窿要堵?
朕的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堵上?”
李纲再次擦了一把眼泪,他无视童贯等人警告的眼神,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
据臣所知,我们大宋境内,不算那些山贼野寇;
只是成了规模的,有江南的方腊,以及山东的祝彪……
江南方腊占据我大宋最为富庶的江浙之地;
他自称圣公,却建造皇宫大殿,设下文武百官;
也就是说,他已经等同称帝……
另外这个山东的祝彪;
他自称武王;
原本不过是山东的一个地主罢了;
后来纠结了江湖中的亡命之徒,先占据了整个山东;
后来又和淮西贼寇王庆火拼,夺下了淮西之地。
再后来,不知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欺骗了种家,侵吞了十万种家军;
这次他又和田虎火拼;
若是胜了的话,他在北方的实力那就不可撼动了啊!”
赵佶听了,竟然仰头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中不知有多少悲凉:
“朕的这个大好江山,没有被异族夺走,却被这些贼寇给瓜分了;
朕恨呐!
朕恨不得提起三尺青锋,诛尽这些乱臣贼子……”
那些大臣听了,都拼命的把头撞向地面;
痛哭流涕的说道:
“臣有罪,臣该死啊!”
赵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摆摆手道:
“都起来吧!
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朕也知道你们为了朝廷,个个呕心沥血;
朕不怪罪你们,朕只恨这些刁民太过野蛮……
如今既然他们成了大势,总不能再听之任之了!
你们就说说该如何处置他们吧?”
群臣对赵佶道了一声谢,都爬起了身子;
这时候,殿前太尉宿元景出列说道:
“陛下,不论是江南的方腊,还是这个山东祝彪,他们都已经成了气候;
臣以为,理应先查处那些欺瞒不报的官员;
再想方设法安抚这些反贼,让他们不至于再次做大……
最好是能派出使者,看看能不能将两伙反贼给招安了;
即便是不能全部招安,也要想方设法招安一伙;
到时候陛下可以给他们一点微末的好处,让他们自相残杀……”
这个宿元景太尉,乃是殿前太尉;
虽有太尉之名,但和高俅这个太尉根本不能比;
高俅是殿帅府太尉,手里还握着雄兵。
他宿元景不过是一个文官罢了……
“招安?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我们该从何做起?”
赵佶听了,点点头问道。
宿元景还没来得及说话;
蔡京轻咳一声,出列说道:
“陛下,老臣认为宿太尉之计不太可行;
那方腊已经自立朝堂,想招安他,那是难上加难;
我们也拿不出让他心动的好处。
还有那祝彪,他雄居北地;
我们同样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