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豹的种种倒行逆施;
像李天锡、郑之瑞等部将,都对他苦苦劝导过;
可他都是不听,依旧我行我素,使得城内百姓怨恨滔天……
他每次喝醉酒后,都把他抢来的女子当成琼英;
对这些女子百般折磨,以来发泄对琼英的恨意……
酆泰这些淮西悍将来到威胜城之后,二话不说,将威胜城紧紧的围了起来……
袁朗这几个人,同五虎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关键是这些人下手心狠手辣!
他们这一路走来,但有反抗的城池;
等他们打进城内,不管是守军还是当地官员,一律处死!
他们一个俘虏都不要……
这些官员的钱财,这些淮西将领一分不要;全部给了士卒。
他们就是加强版的山贼野匪;
每个士兵手里,都有数条人命。
这也使得他们这一路兵马,遇到的抵抗最多;
被河北军称为屠夫军。
等荡平了所有的小城小县,他们的兵马也就剩下一万人左右了。
酆泰他们共计八员将领;
他们分成四支兵马,围死了威胜城;每日都在城下叫骂。
田豹打定主意,死守不出;
他只要守住城池,就算大功一件了;
等山东军退走,他就能回去把琼英娶进门……
不对,不是娶,是抬进门。
现在的田豹,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房小妾了。
酆泰他们由于人少,根本不足于发起攻城战。
面对城内的龟缩不出,酆泰几人也发了恨;
他们把通往城内的饮水断绝;把城外的庄稼全部一把火烧光!
城内的百姓若是饿死,渴死;
那都是田豹所害,跟山东军没有丝毫的关系……
正当他们快要把城内百姓困死的时候,祝彪派人送来了夺下汾阳城的事情。
酆泰听了,急忙把袁朗和上官义等人叫来议事。
上官义听了酆泰的话,他微微一抚须笑道:
“酆将军,这个消息对我们没用啊!
田虎死不死和我们有何关系?
真正在乎田虎死活的是城内的田豹。
我们不如合兵一处,给威胜城留出活路……
他们若是得到田虎身死的消息,定然会慌了手脚;
只要他们逃出城外,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们一句话么?”
袁朗也开口笑道:
“要是消息传到城内,不得把田豹吓尿了?”
酆泰一拍手道:
“好,那我们就用引蛇出洞之计;
等田豹露出头来,再狠狠的打击一番……”
几人又商议一番,决定把东门和北门让出来;
他们只守在西门和南门……
威胜城内的百姓,早就都食不果腹了;
城内所有的树皮都被老百姓吃得干干净净。
许多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口,哀求守军把他们放出去;
哪怕出去就被山东军杀了,他们也不愿饿死城内……
老百姓吃不饱,这些守军同样也吃不饱啊!
田豹城内的物资有数,只能给士兵们限量供应。
这一日,田豹吃饱喝足,又抓着一个女子的头发,拖进了房内。
这女子凄惨、惊恐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李天锡匆匆走了过来。
他不顾门口侍卫的反对,使劲的拍打田豹的房门;
“他奶奶的,哪个狗日的打扰老子?
看老子不宰了你?”
田豹赤裸着身子,一脸凶狠的猛的拉开门;
门口的李天锡和一众侍卫没想到田豹就这么出来了?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李天锡和侍卫不由得赶紧转过身去,或低下头去……
“谁?刚刚是谁来报丧了?”
田豹喘着粗气,不依不饶的骂道。
李天锡暗暗叹息一声,他低着头不看田豹一眼,抱拳说道:
“二大王,昨夜东门和北门的贼人退走了;
他们合兵一处,只是守着西门和南门。
末将怕他们有什么幺蛾子,所以前来禀报二大王……”
田豹听了,不耐烦的看了李天锡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我以为什么事呢?
贼人是因为分兵,怕被我们各个击破罢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哼……白白搅了我的兴致……”
田豹说完,猛的一关门,房内再次响起那女子的惊叫声……
李天锡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郑之瑞、薛时、林昕、胡英、唐昌等所有的偏将都来了。
这些人脸色煞白,甚至还有人不停的打着哆嗦……
郑之瑞见一脸恨意的李天锡,急忙上前问道:
“李将军,二大王呢?
我们河北出大事了,天塌下来了……”
李天锡咬着牙,没有说话,只是向女子惊叫的房间一指。
“哎呀……都到什么时候了?
二大王还有这种心思?”
郑之瑞捶胸顿足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