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卞祥的吩咐,叶声赶紧一抱拳道:
“右相放心,末将定然把城池守得滴水不漏;
绝不让他们靠近半步……”
卞祥虚弱的点点头,一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到了第二日,叶声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面有喜色,对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卞祥一抱拳,开口说道:
“右相,城下的贼军撤了……”
卞祥听了一愣,不解的问道:
“撤了?他们为何撤了?
难道晋王派来援兵了?”
叶声摇摇头,难掩惊喜的说道:
“史文恭死了!
他和右相一战之后,震伤内腑,伤了本源;
回去就吐血三升,当时一口气没有上来,狗命归天了……”
“什么?史文恭死了?
消息可准确?”
原本半躺着的卞祥听了,猛的坐直了身子,吃惊的问道。
叶声得意的笑道:
“右相放心,这都是得力的探子,亲自探查来的消息;
史文恭死后,卢俊义不敢声张,就连带孝都不允许,就怕军心大乱。
如今说他们退兵,还不如说是护送史文恭的尸首回山东……”
“史文恭死了?”
卞祥再次喃喃的说了一句,身子慢慢的躺了下去……
叶声眼里精光闪闪,他向卞祥靠近一步,开口问道:
“右相,我们是不是要趁他们方寸大乱,带人追杀一阵?”
卞祥征征的看着他叶声,如同看老傻子一般;
他悠悠的开口问道:
“且不说史文恭是不是真死?
即便他是真死,你看本相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追敌么?”
叶声再次一抱拳,豪迈的说道:
“右相,不如给末将一支兵马;
末将愿替右相前去追敌……”
卞祥不耐烦的一摆手道:
“你先去守好城池吧,追杀山东军的事情休要再提……”
叶声见卞祥拒绝,急忙说道:
“右相,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末将再次恳请调拨一支兵马,为晋王扫除劲敌……”
卞祥见叶声竟然把晋王都搬出来了;
他不由得眼睛一眯;
若是真的是史文恭死了,万一错过这个机会,凭借晋王的心胸,肯定会治罪自己……
可万一史文恭诈死,这追出去的人马,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卞祥心里不住的衡量得失。
叶声再次催促道:
“右相,末将也知道右相的担忧;
可你想想……
他史文恭和我们对峙,双方都是不胜不败;
确切的说,他已经把我们堵在城内,只要消耗一段时日,败的就是我们。
这种对他们有利的情况下,他为何出此下策?
右相,莫要犹豫了,速速下令吧!”
卞祥被叶声催促的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咬牙说道:
“好,富贵险中求,本相亲自和你前去;
若是能斩杀山东军最好,若是斩杀不得,我们也有个照应……
你先下去点起五千兵马,本相稍候就到……”
叶声听了大喜,猛的一抱拳道:
“末将领命……”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昭德城门前的吊桥再次缓缓放下;
卞祥和叶声二人,带着五千兵马呼啸而出……
山东军走的仓惶,连营帐都没来得及收拾。
也或许是山东军故意留下营帐,用来麻痹城内的卞祥……
现在卞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按照斥候查探出的消息,一路向逃走的山东军追去……
卞祥带人一口气追出了三五十里,这才隐隐约约的看到前面的山东军。
前面的山东军虽没有丢盔弃甲,但是也狼狈无比;
这些士兵根本不成队形,只是一股脑的向前跑。
几杆将旗被士兵们倒拖着,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儿郎们,追上他们,将他们尽数斩杀,为金鼎将军几人报仇雪恨……”
卞祥扬起手里的长枪,高声喝道。
如今的他,已经挥舞不动开山大斧;
反正他的枪法也不次于斧法……
前面撤退的山东军,好像也发现了卞祥的追击……
他们吓得赶紧扔下大旗,撒丫子就跑!
“快追……”
卞祥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些逃走的山东军,再次喝令道。
那些狼狈退走的山东军突然转过一座山坳……
卞祥见此,眼神一眯,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他刚刚要喝令河北军停止追杀,突然从对面的山坳射出一拨箭矢……
“退……快退!这是贼人的奸计……”
卞祥挥动手里的长枪,挑落几支射来的箭矢,高声喝道。
这时候史文恭带人出现在对面的山坳上;
他开口笑道:
“哈哈哈……
卞祥,你还想走么?”
卞祥眼里喷火,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