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武的命令;
这些山东军并没有真正攻城,只是走一步,喊一声杀!给城头震慑力……
守城的副将转头看看城内的大火,又转头看向其他的两处城头,一时之间乱了分寸……
那副将正为难的时候,一个士兵指着知府衙门叫道:
“将军快看,知府衙门也走水了……”
那副将急忙惊恐的向知府衙门方向看去;
衙门方向果真燃起熊熊大火,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喊杀声……
原来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刑犯,通过燕青留下的钥匙,逃出了监牢;
这些人最恨的自然是知府衙门了;
他们其中一个犯人高喝一声,就带着他们杀向了知府衙门。
此时的知府衙门内,梁中书的家小早就逃走;
只有一群同样贪婪的家丁侍卫,在府内扫荡着。
他们想在逃走的时候,多带一些东西。
结果没有等到官兵前来抓他们,等到的却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这些犯人见到乱糟糟的知府衙门,他们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急需释放出内心的恨意……
一阵惨叫之后,这些留下来的家丁侍卫,无一幸免。
那些囚犯犹不解恨,把知府衙门一把火烧了,然后才四散逃走……
城头的副将看着城内的乱象,手里的钢枪一下子掉在地上……
他声音颤抖着问道:
“城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中书大人和王都监他们呢?
其他大人们呢?怎么没有一个在城内坐镇?”
一个士兵上前小声说道:
“禀将军,有兄弟看到王都监护送着中书大人从西门出去了……
据说……据说他们要迂回到贼人身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他们从西门出城了?”
那副将也不是傻子,只是一句话就能知道梁中书和王定打的什么主意……
“懦夫……懦夫啊!”
副将痛心疾首的悲呼道……
“禀将军……
城内监牢被打破,所有的犯人都逃出来了,如今城内乱作一团……”
一个城内的士兵,高声叫着,来向副将禀报……
“禀将军,北门岌岌可危,贼军已经有人踏上了城头,请将军派人前去支援……”
副将还没有从城内的暴动反应过来,又有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这个副将,在以前不过是一个不为足道的小人物;
他的上面除了一些文官,还有闻达他们五个大将;
平常也就是听令行事,连说话议事的权利都没有。
如今这些烂摊子全部压到他身上;
一下子使得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他回过头去,看着越来越近的山东军,还有一脸狠厉的史文恭;
他闭上眼睛,无奈的说道:
“兄弟们,中书大人和都监大人把我们当成了挡箭牌;
城外贼人势大,这大名府是守不住了;
你们赶快都去逃命去吧!”
副将说完,又对着城下喝道:
“城下的贼军听着;
你们在山东的所作所为,本将也有耳闻;
今日本将放弃抵抗;
希望你们对待我大名府百姓,如同对待山东百姓一般。
莫要欺负了他们,否则本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那副将说完,突然抽出佩剑,猛的在脖子上一划,身子从城上坠了下去……
“将军……”
城头的守军悲呼一声,他们也顾不得城下射来的箭矢了,纷纷探身向下看去……
“停……”
朱武面色肃穆的看着坠城而亡的副将,大喝一声……
整个山东军的鼓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原本在马背上急躁的史文恭,也愣愣的看着副将的尸首,不再喊打喊杀……
整个城上城下,只有索超在放声大骂:
“狗东西,你竟然献城而降?
你就不怕中书大人诛杀你九族么?
你以为你一死了之就没人治罪了么?
哼……你的家小必定要给你陪葬……”
“山东狗贼,你们早晚会被朝廷大军全部歼灭……”
留在大军压阵的林冲眼色一寒,手里的丈八蛇矛猛的向前一刺……
“呱噪……
给我死……”
随着林冲的喝声,索超被林冲一下子挑到半空,狠狠的抛向一旁。
索超嘴巴张合几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候城门缓缓打开,城内的守军跑出来不少;他们都扑向副将的尸首……
朱武叹气一声道:
“将此人厚葬,善待其家人……”
朱武说完,一踢马腹;
他坐下的战马从索超身上踏过,向城内而去……
大军过后,已经没有了一点索超的痕迹……
可笑整个大名府有良将数员,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只有一个无名副将,得到了山东军的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