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喊了一会口号,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李助兴奋的脸色通红,上前抱拳说道:
“武王有此雄心大志,我们那就先取河北;
等把北方所有基础夯实,再南望江南不迟……”
许贯忠这时候也不再反对,他跟着点头大声说道:
“武王可效仿三国魏王;
到时候雄居北方,南望北顾,进退自如……”
见众人达成了一致,祝彪开口说道:
“那就议议怎么出兵河北吧!”
听了祝彪的问话,几个军师都把眼光看向朱武;
朱武在五位军师中,算是最不明显的一位;
他不争功,不夺利;
闲暇时刻,除了钻研阵法,就是统筹各地的情报。
见众人看向自己,朱武轻轻咳了一声,抱拳说道:
“武王,那田虎原本主要的势力范围:
有威胜、汾阳、昭德、晋宁、盖州五州;
再加上其他地方的一些小城小县;
他共有五州五十六县。
现在他和朝廷三路节度使交战,地盘不但没有缩水,据说还又扩张了不少;
他帐下良将百员,谋臣数十;
他的实力远非淮西王庆可比!
我们对上他,乃是一方劲敌,万万大意不得……”
祝彪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田虎不论怎么说,也是在河北经营了数年。
本王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朱武接着说道:
“田虎在每个州县,都有将领驻守;
也就是说,我们每前进一步,都是一场恶仗……”
祝彪伸深有同感的再次点头,开口问道:
“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几位军师可有谋划?”
萧嘉穗皱眉说道:
“若是兵发河北,必定要穿州过府;
其他一些朝廷的小城池也就罢了。
可我们绕不开的就是大名府;
众所周知,大名府内兵强马壮。
我们难道还要再同朝廷对上么?
到时候几面同时开战,我们就怕顾此失彼啊!”
“大名府……”
祝彪喃喃的说了一句,眼光再次看向地图。
许贯忠上前一步,正要说话;
这时候门口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那侍卫向祝彪跪倒,禀报道:
“禀武王,宫外有许军师的家人来找;
说家里出了大事,请军师速速回去……”
许贯忠听了一愣,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家里会出什么大事?
父母早就双亡不在,他到现在还是孑然一人,并无家室的连累。
他心思急转;
莫非昨天晚上在迎香阁,忘了给小桃红钱?现在被人家打上门去?
又或者在哪个酒楼赊账,被掌柜的闹到家里?
他一边想着,一边跟祝彪抱拳道:
“武王,既然家里有急事,臣就先告退,先行回去看看……”
他不敢不走啊!
万一祝彪问起来,自己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祝彪摆摆手道:
“贯忠就先回去吧!
若是有什么大麻烦,就命人给本王说一声。”
许贯忠赶忙再次一礼,跟着侍卫匆匆走了出去……
祝彪也知道许贯忠的脾性;
开口笑道:
“料想贯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不定那个姘头找上门了?
来……来!我们继续商议……”
许贯忠匆匆出了宫门,见家里的家丁正在门口着急的转来转去;
他重重的咳了一声。
那家丁听到咳声,赶紧抬头去看;
见是许贯忠出来了,他急忙迎上去,着急的说道:
“老爷,出事了,你的好友找上门了,你快去看看吧!”
许贯忠听了,心里更加发毛,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听到;
急忙小声说道:
“不许嚷嚷,赶快回家再说,免得被同僚看了笑话……”
那家丁本来想给他说说事情的原委;
不过看老爷慌张的样子,也没敢再开口。
许贯忠快到家门的时候,远远向门口看去。
见门口没有一个看热闹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再次加快脚步向家里赶去。
等他一进门,看到院子里一个转来转去的身影,竟然愣住了……
燕青;
这个转来转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人,可不就是好友燕青么?
燕青听到脚步声,抬头向门口看去。
许贯忠和燕青一对视,顿时又大吃一惊;
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燕青么?
怎么现在变得蓬头垢面?
不仅如此,他的眼睛红肿,双目更是无神……
燕青快步上前一步,嘴唇颤抖着说道:
“贯忠,求你救救我家主人……”
他一边说着,竟然一下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