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冷哼一声;
他还为祝彪早上的时候,对自己说一半留一半而不满;
所以没好气的说道:
“老夫不过是阶下囚罢了,你何苦来奚落老夫?”
祝彪没有理会张叔夜的态度;
而是伸出手来,将李富贵的密信拿出,递到张叔夜面前,开口说道:
“张大人看看吧!
料想你能看出很多东西……”
张叔夜漫不经心接过纸条,只是看了一眼;
随后他的眼睛猛然睁大,就连身子都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这……
你从哪里的来的这些消息?”
祝彪叹气一声,开口说道:
“至于消息途径,张大人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这条消息肯定准确无误……
这其中的利害,别人不清楚,你张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童贯此举,就是让那赵佶将大宋拱手相让……”
祝彪对皇帝直呼其名,张叔夜也没心思纠正他的话语;
他愤愤不平的在小院子里面来回走了几步;
扬着手里的密信,面色通红的怒声喝道:
“狗官误国,狗官误国啊!
他这是将我大好河山全部葬送,将我大宋百姓置于死地啊……”
祝彪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张大人就是骂破了天,也无济于事了;
赵宋这艘破船这次要彻底沉没了……”
张叔夜听了这话,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一般;
一步窜到祝彪跟前,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是你们这些反贼;
若不是你们祸乱天下,朝廷何至于混招频出?
若是这大宋葬送了,你们个个都是千古罪人……”
祝彪仰头一笑道:
“张大人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就是没有我们这些反贼,这个糜烂的朝廷,能禁得住这些奸臣的祸害么?
张大人;
祝某原本以为你是个开明人士;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腐愚之人罢了;
如今这种情况,你不想着怎么挽回局势,而是在怨天尤人……”
张叔夜瞪着大大的眼睛,身子向前一探,凑近祝彪的脸庞,怒声说道:
“你这反贼说的轻巧,老夫被你擒了下来;
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挽回局势;
你说这些有何用?”
面对张叔夜的咄咄逼人,祝彪并没有发怒;
他只是后退几步,淡定的将脸上的口水擦掉;
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张大人,你莫要自吹自擂了;
当初你不过是一个济南知府罢了!
就凭你?
你是能说动陛下?还是能阻止童贯?”
张叔夜被揭了短,老脸通红,恨不得运用九阴白骨爪,给祝彪来上一下子……
祝彪也怕把张叔夜给气坏了,赶紧改口说道:
“张大人,若是祝某能拦住金人铁蹄,你可愿意助我?”
张叔夜的眼睛再次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你有办法拦住金人?”
祝彪郑重的点点头,开口说道:
“不知张大人可愿助我?”
张叔夜听了,认真的想了想,说话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
他认真的看着祝彪,微微一抚须道:
“说说你的看法……”
祝彪当即把和李助商议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叔夜听了,半天沉默不语;
良久后,他喟然长叹一声,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你想要老夫做什么?”
祝彪心里一喜,他强忍内心的喜悦,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先替我治理山东,只要你先稳住山东的民心;
我们才能和田虎、和金人放手一搏;
也许这个担子重了一些;
为了我宋朝数千万百姓,还望张大人莫要推辞才好……”
张叔夜盯着祝彪的眼睛,开口问道:
“你怎敢如此信任老夫?
就不怕老夫对你阳奉阴违么?”
祝彪转头看向远方,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朝廷拿着天下数千万的百姓性命做儿戏;
这天下不是每一个人都将百姓视为刍狗;
我相信张大人在数千万百姓,和昏庸的赵宋之间,定然有个明智的选择……”
张叔夜见祝彪这么大度,他向祝彪一抱拳道:
“既然武王能解救我大宋百姓;
老夫这副残躯献给武王又如何?”
祝彪听了张叔夜改了称呼,也赶紧一抱拳道:
“张大人心怀天下百姓,祝某佩服;
至于日后之事,我们不妨详细谋划谋划……”
张叔夜虚手一引道:
“武王里面请……”
等祝彪落座,张叔夜又令两个儿子前来拜见;
张伯奋和张仲熊虽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依旧恭恭敬敬的拜见了……
张叔夜指着两人说道:
“武王,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