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没走,祝彪只能强忍着踹飞他们的冲动,强颜欢笑的陪着。
“呔,你们几个莽汉,还不快给老夫滚走?
信不信老夫给你们来个紫金锤一般的炸雷,让你们醒醒酒?”
李助老脸抽抽着,对着鲁智深几人喝道;
鲁智深几人见此,只能嘟嘟囔囔的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要叫上祝彪,说找个清净的地方,再继续喝下去……
被邀请的祝彪,脚步踉跄着站立不稳,一副已经喝的走不了路的样子……
他脸上带着苦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下次、下次……
其实他内心恨不得夺过李助的金剑,一人来上一下,免得还在这里啰啰嗦嗦……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
祝彪脚步也不踉跄了;
他健步如飞,几步就窜到后院,来到新房前。
等他推开门,见扈三娘早就自己掀开了盖头,在房间里左右寻摸东西呢?
见祝彪突然推开门,两人都一愣;
祝彪跨进门来,反手关上房门,开口问道:
“三娘找什么东西呢?”
扈三娘气呼呼的说道:
“我都快饿死了,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
祝彪这才一拍脑门,又赶紧一溜烟的跑出去,亲自给扈三娘找来一些吃的……
扈三娘伸手撕下一条鸡腿,几口就下肚了………
三日后,乃是扈三娘回门的日子;
庞秋霞知道扈三娘回来,赶紧拉着手虚寒问暖……
姐妹俩一直到吃饭,都没有露头,仿佛分别十几年一般,有着说不完的话……
扈太公这个老丈人,现在看祝彪也顺眼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横鼻子竖眼的。
大舅子扈成和二舅子庞万春设宴款待……
扈成笑着一抱拳说道:
“按照山东的规矩,新姑爷第一次登门,理应首座才是……
武王请……”
祝彪赶紧回礼道:
“大哥太过客气了,既然老祖宗有了规矩,小弟就厚颜坐了首位;
这只是我们家宴,还是莫要称呼武王了,免得兄弟们生分。”
扈成继续笑道:
“哎呀,今日我还想给你讨个官职;
没想到妹夫一下子就堵死了后路啊……”
几人说笑一番,同时入了席……
扈成说起和李俊出去经商之事;
当初他们带着六百料的大船,还是几十艘小船;
一开始沿运河出发,又慢慢进入长江到了江南之地。
扈成说到这里,眼神内透漏着商人的精明;
他得意的笑道:
“我们这次在江南带回了不少丝绸、茶叶;
若是寻常时候,只是茶马税,就不知要交多少?”
扈成说完,仰头自顾自的喝下一杯;
感叹的说道:
“当初妹夫在分水龙王庙建造船厂的时候;
可笑我还反对;
现在看来,若是我们有上几艘这种楼船,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祝彪也轻轻的呡了一口酒,开口说道:
“到时候我们肯定要有一支庞大的船队;
我们的眼光就不是江南的那些富商了,而是遥远的波斯人……
到时候我们带去的茶叶、丝绸,可以百倍的价格卖给他们;
然后用最低的价格收回他们的珍珠宝石……
到那时候,可以说出海一趟,就能赚到半船的金银。”
扈成听的心驰神往,放下手里的筷子,眼神坚定的说道:
“妹夫,日后若真有这支船队,为兄哪怕肝脑涂地,也要给你带好!”
祝彪笑道:
“以大哥的能力,再配上一支水师精锐;
到时候我们山东军……
不对,到时候说不定整个国库,都要仰仗大哥了……”
祝彪说着,认真的看着扈成,接着说道:
“若是真到了那么一天,大哥的就是位居九卿之位,都绰绰有余了……”
坐在下手的庞万春,虽不明白两人的商路,但听两人描绘的前景,也跟着兴奋无比……
三人又说了一阵话,慢慢的饮了不少酒;
祝彪话题一转,开口问道:
“大哥去了江南,看那方腊行事如何?”
“强,此人很强……”
扈成郑重的说道:
“当初我和李俊兄弟几人,为了避免麻烦,都是躲避着方腊兵马占据的地方上岸;
我们从普通老百姓嘴里,就能知道方腊此人很强……
现在江南很多地方,都不再给朝廷缴纳赋税。
他创建了摩尼教;
教内有二宗,也就是明教和暗教;
摩尼教的教义就是“三际”过去、现在、未来之说。
江南很多百姓都自愿加入摩尼教;
视他为在世父母……”
扈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祝彪的神色;
他见祝彪也是一脸的冷峻,叹气一声接着说道:
“就不知道日后我们山东军会不会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