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兄弟走!”
飞天道人强提一口气,大喝一声;
随后脑袋一歪,命丧黄泉……
这飞天蜈蚣王道人,也是一个武艺高强之辈;
一辈子性格孤僻,心思难以琢磨;
今日竟然死在一群无名小卒手里,倒是有些凄惨了……
“王道长……”
阮小七看着倒地不起的王道人,凄厉的大吼一声;
他并没有逃走,而是握紧手里的龙王刺,转身杀向历山军……
当初两个哥哥拼死一战,给他抢夺了一条活路。
如今王道人也拼死一战,给他抢了一线生机;
阮小七这次心如死灰,说什么也不会走了!
一旁和袁朗厮杀的公孙胜,也听到了两人的怒吼;
他着急的叫道:
“小七兄弟莫要恋战,速速离开此处……”
袁朗冷哼一声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给我死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挥动精钢挝,向公孙胜脑袋扫去……
公孙胜身子一矮,精钢挝上微微曲着的的手指尖,一下子划掉了公孙胜头上的簪子……
披头散发的公孙胜,气的怒吼一声,抬手就是一道掌心雷打了出去……
一声晴天霹雳,吓得袁朗怪叫一声,身子打了两个滚。
公孙胜不敢久留,叫了阮小七一声,脚踏罡步,快速的逃走了……
一腔怒火的袁朗,可不敢去追公孙胜了;
他只能把火气撒在艰难抵挡的阮小七身上;
袁朗从地上爬起身来,一挝向阮小七狠狠砸去……
失去理智的阮小七,根本不知道躲避;
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头崩脑裂,横死当场……
这几人原本还想救人,却没想到白白折进去了两人。
…………
宋江和吴用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寻找到一条小路;
眼看他们就能逃离钟离城的范围;
突然听到一阵号响,从小路两旁各自冲出一彪人马;
宋江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路对面又冲来一伙人马;
为首之人正是李怀;
李怀眼皮一翻,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呦呵,这不是楚王嘛?
嗯,还有吴丞相;
你们不在楚王宫享福,这么急急慌慌的要去何处啊?
莫非坏事做的太多了,心虚逃走啊?”
宋江听了,脸上的肌肉不断抖动;
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吴用左右前后看了看;
见他们的前后左右,分别被马氏兄弟和滕氏兄弟带人围住了;
若是想要逃出去,恐怕难上加难……
吴用强笑一声,挡在宋江前面;
向李怀深深一躬身道:
“原来是李先生到了;
李先生乃是我淮西翘楚,今日怎么如此糊涂,拦住楚王的道路了?
按理说来,你我乃是一脉之人才对。”
李怀没想到吴用的脸皮这么厚,他呸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现在知道李某是翘楚了?
当初你们这些流寇来到淮西,想方设法的排挤我们这些淮西老兄弟;
后来又害了楚王,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一脉之人?
哼……如今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这才想起我们?
实话告诉你们,晚了……
今日就是你们为楚王偿命之时!”
李怀说完,一挥手,就要令纪山四虎开始攻击……
“且慢……且慢!”
吴用急忙大声叫道,同时又偷偷的给花荣一摆手。
花荣心领会神,身子随即躲在大旗后面……
吴用见李怀真的停下攻击,再次躬身说道:
“李先生,当初排挤你们,并非是我们所愿;
真正对付你们的是段王妃啊!
是她怂容楚王对你们下手。
否则凭我们几人,怎能和你们淮西的本部将帅对抗?
你这是误会我们了……”
李怀冷哼一声道:
“休要胡言乱语,要不是花荣狗贼迷惑了段王妃;
我们淮西何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李怀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什么,眼神从宋江等人身上扫过;
“咦,花荣狗贼呢?
今日就是他为段王妃偿命的时候,怎么不见了踪影?莫非逃了不成?”
“咻……”
李怀的话音刚落,一支狼牙箭从对方大旗后面急速飞出……
“军师小心……”
落后李怀两步的马劲怒喝一声,赶紧抢了上前来;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一支狼牙箭狠狠的射在李怀的咽喉……
李怀眼睛瞪的大大的,喉咙里面咯咯作响,一头从马上向下跌落……
马劲只来得及将李怀接住,嘴里大声叫道:
“军师……军师……”
李怀嘴里向外吐着血沫;
艰难的抬手向宋江等人一指,脑袋猛的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