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山军的大营门口,李助正负手而立,打量着眼前的军营;
他身后是跟随来的林冲和栾廷玉几人……
“叔父怎么到了此处?
小侄未曾远迎,还请叔父恕罪……”
随着声音响起,李怀带着袁朗等人来到近前,向李助深深一礼……
李助抚须含笑道:
“怀儿无须多礼,你我叔侄多时不见,为叔真是想念的紧呐……”
李怀再次深深一拜,开口说道:
“小侄何尝不想念叔父?
只是阵营有别,不方便前去拜见叔父罢了……”
李怀说完,介绍了身后的袁朗等人;
李助也介绍了他带来的林冲几人……
双方将领互相抱拳,道上一声久仰久仰……
李怀再次开口问道:
“叔父不远千里来到淮西,不知可有吩咐?”
李助笑骂道:
“你这小子也知道老夫远道而来,就准备把老夫挡在门外,一杯水酒都不管么?”
李怀赶紧向路边一退,开口说道:
“小侄看到叔父太过激动了,叔父快快有请……”
李助朗笑一声,迈步向大营内走去……
而林冲他们则和袁朗等人谦让一番,才鱼贯而入……
李助一路走,一路摇头道:
“怀儿啊!你这军营扎的还欠些火候啊!
你看这各个营帐之间,不能超过三十步,也不能少于十步;
若是太远了,互相照应起来不方便,太近了,又怕敌人用火烧。
你看这些营帐的距离,真是五花八门啊!
仓促之间起了战事,恐怕行动不便啊……”
李怀急忙笑道:
“这都是临时安下的营帐,没来得及详细规划,倒是让叔父见笑了。”
李助再次摇摇头道:
“怀儿,越是大军行动,越容不得半丝含糊;
兵马少了倒还好说,人一成千上万,原本就不好调动;
这些小细节万万不敢马虎……”
酆泰和袁朗听着李助的谆谆教导,顿时感觉关系拉近了不少;
他们原本对李助的防范,也变得小了许多……
李助一路走,一路说了排兵布阵的注意事项;
使得身后的众位将领都受益不少……
等来到中军大帐,李怀自然请叔父上座;
李助再次摇头说道:
“怀儿,你且记住,一座军营内,唯有一个主帅,任何人也不能逾越,更不能越权;
否则不但军心不稳,就连各位将领也不知令出何人?”
酆泰等人心里不由得对李助暗暗竖起大拇指;
这老头明事理啊!
对人那真是坦诚相待,毫不隐瞒;
使人不由自主的就亲近了几分……
李怀心里暗暗苦笑,自己的叔叔,自己还不明白么?
叔叔若是连这些好话不会说,那算命的本事不就白学了?
所谓算命,就是先把对方忽悠晕了,才好下一步行动……
李怀再次一抱拳道:
“叔父不远千里而来,不知到底为了何事?”
李助抚须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
“老夫这次前来,是想请怀儿,请各位将军帮忙的。”
李怀听了,和酆泰几人对视一眼,不明白李助说的什么意思?
李助唉声叹气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家大帅要对淮西用兵了;
确切来说,是要对宋江用兵了……”
酆泰听了,语气一冷道:
“李老先生何意?
莫非他祝彪趁我淮西乱了,想要浑水摸鱼不成?
哼……
我淮西虽没有了楚王,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
李助摆摆手,接着说道:
“酆将军这是误会了老夫的意思了;
不知几位将军可曾听闻了山东曹州的屠城惨案?”
酆泰不屑的点了点头,语气更加森冷的说道:
“你们山东的祝大帅做出这种事情,怎还好意思显摆?
莫非以为你们能屠一城,就能震慑我们淮西军么?”
李助声音也冷了下来,眼神一翻,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酆将军还请慎言,且等老夫把话说完……”
随后李助将宋江屠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
“他宋江原本想借着山东屠城之事,将淮西的兵力吸引过去;
然后再害了你们的楚王和你们这些将领;就能雄霸淮西……
可他没有想到,朝廷竟然对一城百姓的性命置之不顾;
使得宋江的计谋付之东流……
如今我家大帅知道了宋江的所为;
誓要为一城的百姓报仇雪恨,所以才发兵淮西……”
“我山东军只要灭了宋江即可,对淮西之地绝不染指半分……”
酆泰听了,沉思片刻,摇头说道:
“宋江做出这种天怒人怨之事,我等理解祝大帅的心情;
只是宋江不能死在你们手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