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听了李衮的话,摇头说道:
“三弟有些自大了;
我们和对方同等兵力,甚至对方多上一半的兵力,我们还有一拼之力;
可朝廷若是派来数万大军,只是一个前冲,恐怕都能踏平芒砀山;
三弟千万不要再出此狂言了……”
李衮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候一个喽啰快步跑来,向三人一抱拳道:
“报几位头领,刚刚有一队人马来到山下,在山下观望片刻;
看样子是怕了我们芒砀山,还没来到跟前,便退了下去……”
李衮冷哼一声道:
“算这一波人识相,不敢撩拨我芒砀山,否则一个都让他们逃不掉……
去……派人仔细盯着;
对方这么多人,定然是个大商队,决不能让他们偷偷过去;
只要发现他们经过,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速速来报……”
那喽啰赶紧一抱拳,快步下去吩咐了。
三兄弟都没将喽啰的话当一回事,以为不过是路过的一伙客商罢了;
他们再次商议一阵,也没商议出什么头绪,便分开下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一早,喽啰又快步来报:
“报三位头领,昨日的那几百人又来了,他们正在山下探头探脑的观望,还请三位头领定夺……”
李衮一听,冷哼一声道:
“这还真有不怕死的?
两位哥哥稍坐,我这就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如此不开眼,敢来我芒砀山撩拨?”
项充开口笑道:
“三弟莫急,索性无事,为兄就陪你走一趟吧!”
两人说完,向樊瑞一抱拳,带了他们的团盾兵下了山……
山下的祝彪和李助、武松被几个小喽啰围住;
他们也不急不躁,等着山上的几位头领下来……
这时候一阵锣响,从山上冲下来几千人马;
为首的正是项充和李衮二人;
他们身后的三千团盾兵整整齐齐,下来就将祝彪等人团团围住……
祝彪转头四处一看;
这些团盾兵手握一个面盆大小的圆盾;
圆盾举起的和脑袋一平,护住脑袋和胸部;
另一只手握着钢刀,刀尖朝外;
他们围着祝彪等人缓缓转动,如同扑食的饿狼一般,虎视眈眈的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武松见此,赶紧握紧了手里的日月双刀,和身后的五百山东军戒备起来……
李衮见对方没有什么大车,更没有什么担子;便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什么经商之人;
他不由得高声喝道:
“哪里来的宵小,竟然对芒砀山探头探脑?
你们可是官府的探子?”
祝彪笑嘻嘻的上前一步,抱拳笑道:
“敢问可是项头领和李头领当面么?
山东祝彪有礼了……”
项充和李衮听了一愣,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是名满山东的仁义三郎祝彪,祝大帅?”
祝彪再次朗声一笑道:
“正是区区在下,我等几人从山东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拜访三位头领……”
李衮刚刚要抱拳还礼,一旁的项充赶忙拉住他;
项充可知道大哥的意思;
大哥想着投靠这四大寇之一,还没有拿定主意;
他之所以问哪一路的兵马厉害,就想去哪一路;
可依大哥的性子,绝对不能纳头就拜;
到时候平白无故的被人看的轻了……
项充止住李衮,又偷偷吩咐一个喽啰上山报信;
然后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
“原来是祝大帅当面,在下项充有礼了;
只是大帅不在山东享福,怎么跑到我们芒砀山这个穷山僻岭了?”
祝彪依旧客气的说道:
“祝某听闻芒砀山有三位英雄,慕名已久,特来拜见……”
项充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
“祝大帅和我们芒砀山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我们兄弟也不为难你;
你走吧!”
武松听了,顿时大怒,挺刀指向项充,开口骂道:
“你这不知礼数的贼汉子,我家大帅对你好言相劝,你竟然还推三阻四;
莫非真是活腻了不成?”
项充嘿嘿一笑,没有理会武松,他对着三千团盾兵喝道:
“儿郎们,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给我擒了……”
项充现在就是想让祝彪知道他们的厉害,并没有想杀人害命;
否则的话,他就不是让擒下对方,而是斩杀对方了……
听了项充的命令,那三千团盾兵转动的速度顿时快了起来……
随着齐齐喊了一声杀,他们结成的圆阵迅速收缩,向被围起来的五百山东军杀去……
“哼……真是不知死活……”
武松大喝一声,趁着对方的圆盾兵没有围拢;
他一个助跑,向外冲去……
武松手里的两把宝刀挥舞起来,当时就撕开了一个口子……
杀出重围后的武松,脚下不停,施展出鸳鸯步,向着李衮和项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