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听着小头领的话;
眉头不由得一皱,有些不可置信的眼光看向程万里……
原来这抄家的小头领,只在太守府抄出几百两纹银;
金银首饰几乎没有,若是说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几幅字画了……
不仅如此,就连官仓和私仓,竟然也没有多少粮食……
许贯忠之所以眼神复杂,粮仓没有粮食,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被官员给变卖了,换成了金银;
再就是体恤百姓,收的田税本来就少,根本没有存粮。
程万里家就区区几百两银子,看样子并没有贪赃枉法。
许贯忠想到这里,口气一变道:
“程太守治下也算清明;
在大宋这糜烂的官场,程太守算是一股清流了……
若是程太守还愿意为百姓做些事情,不如也归顺大帅如何?”
程万里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
这时候董平大步走了进来;
他协助林冲等人控制住城内兵马,使得他们服服帖帖……
所以许贯忠也给他松了绑,让他回家一趟;
正好董平这时候从家里到来;
他见厅中站立着的程万里,二话不说,抬起脚狠狠踹去……
程万里闷哼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爹……”
“老爷……”
程万里身后的女儿和夫人悲呼一声,扑到了他的身边;
董平犹自不解恨,又从一旁士兵手里夺过钢刀,想向程万里劈去……
“放肆……”
许贯忠和史文恭同时大喝出声,两人一左一右的挺身而出,制住了欲要行凶的董平……
董平被两人拉住,不敢放肆;
他将手里钢刀扔下,抱拳说道:
“许军师,史教头,这程万里无恶不作,鱼肉百姓;
请让在下代替义军,将他斩杀,好能为民除害……”
程万里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丝,冷声说道:
“你早就想要把老夫斩杀了吧?
你是不是想斩杀了老夫,好能霸占小女啊?”
董平森然一笑道:
“是又如何?
小爷能看上这个小娘皮,是你程家人的福分;
当初你如果好言好说的将她送到我府上,你今日或许还能保全一条狗命……
今日你想将这小娘皮送给小爷,小爷也不会要了;
等小爷过了新鲜劲,定然会把她买到勾栏之中……”
程万里听了,气的脸色通红,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怒声骂道:
“狗贼辱我……狗贼辱我!
老夫给你拼了……”
程万里的女儿听了,也要一头撞向柱子,啼哭道:
“女儿不活了……免得受尽侮辱……”
程万里老夫妻二人又赶紧拉住女儿,一家人哭作一团……
许贯忠见此,不由的对董平呵斥道:
“董都监还请慎言,你和程太守都是降将;
你怎能如此羞辱于他?
你这种气度、胸襟,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董平向许贯忠一抱拳道:
“军师有所不知,在下早就看上了他家女儿;
怎奈他程万里有门户之见,一直横加阻拦。
如今在下不求其他,只求军师将他女儿赐给在下就好……”
董平这种强抢民女的行径,一下子惹怒了厅内的一人;
此人就是林冲了……
他林冲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强抢民女;
林娘子的经历,是他心里一辈子的伤疤……
他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董平;
林冲的这个反应,自然瞒不过师兄史文恭;
更瞒不住他的死党鲁智深……
史文恭和鲁智深看向董平的眼光,也变得玩味起来……
许贯忠弯腰将程万里一家扶起,郑重开口说道:
“程太守放心,以前没人动得了你的女儿;
以后同样没人动的你女儿;
你日后若是愿意归顺祝大帅,我等几人必定联名举荐你一番;
你若是想要离开,在下也会派人将你送出城去……”
程万里又不傻;
如今东平府丢了,董平降了;
若是朝廷治罪,肯定先拿自己开刀……
自己全凭脚踏实地,一步步的爬上了这个职位,朝廷可没有大腿可以抱。
否则的话,自己这么多年,也不只是个太守了……
自己这个太守也就是比县令大点,比像凌州知府这种官职小一点;
若是没有这次事件,恐怕就在太守位上干到致仕了。
程万里想到这里,向许贯忠一抱拳道:
“老夫谢过这位军师的厚爱;
为了这阖城百姓,老夫愿意留下……”
许贯忠听了,也感到高兴,他笑着说道:
“好……程太守深明大义,我这就写信给祝大帅,请你依旧治理东平府百姓……”
董平听了,赶忙上前一步,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