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累的还有李助;
现在的李助,早没有了仙风道骨的样子;
他面色黝黑,眼窝深陷,忙的比祝彪还要积极;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积阴德的好事,自己自然不能放过……
这一日,祝彪刚刚忙里偷闲,躲到书房内休息一会;
一个庄丁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他急急忙忙的说道:
“祝公子,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水火二将又来了,说要驱逐这些流民;
刚刚有两个汉子带人对抗他们;
军师正拦着他们,你再不去,恐怕要见血了……”
祝彪一听,赶紧站起身来,向外跑去……
曾头市刚刚平静下来,他可不愿去招惹官府;
若是这些老百姓同魏定国他们了打起来;
被官府治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自己可就冤屈大了……
若是魏定国把这些百姓打伤了,那更不行了;
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一点小小人气,一下子就会变成骂名……
等祝彪赶到时,只见魏定国两人,带着他们的两支奇兵,严阵以待……
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万余百姓;
这些百姓前面站着两条大汉;
这两人每人又带了数百青壮百姓,同魏定国两人对峙……
他们中间则是李助;
李助正打躬作揖的,向魏定国两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两位将军大驾光临,祝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知二位将军有何见教,还请到庄内一叙……”
祝彪人没到,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魏定国见祝彪到了,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在他这个直爽的汉子看来,自己前来驱逐百姓,乃是丢人的行径……
世故圆滑些的单廷珪仰天打个哈哈,开口说道:
“祝庄主,你终于出面了;
我且问你,你聚拢这么多流民,究竟意欲何为?”
祝彪没有理会单廷珪;
他先抬头看了看那两个汉子;
只见两人都是三十左右的样子;
其中一个相貌坚毅,双目有神;
他手里拄着一根木棒,脚步不丁不八的站着;
看样子就是做好了攻守兼备的准备……
另一条汉子,长得五大三粗,双目露出摄人的凶光,一脸的络腮胡子;
他双手各攥着一柄斧头;大有一言不合,就杀过来的样子;
这斧头是用来劈柴熬粥的……
祝彪对众人一抱拳说道:
“诸位乡亲,还请后退几步,容祝某同两位将军解释一二……”
那两个汉子见祝彪说话,向祝彪一抱拳,带着人后退几步;
祝彪再次向众人一抱拳,然后才转过身来;
他对单廷珪正色说道:
“单将军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胆敢带人聚众闹事?
这些百姓不过是因为遭了灾祸,流落至此;
祝彪看不得这些百姓受苦,取出所有家资,用来救援这些百姓……”
单廷珪听了,脸色有些发红,他犹自强硬的说道:
“这些百姓受灾,自有朝廷统一调度粮草;
那里用的着你操心?
你速速将这些流民驱散吧!免得知府相公怪罪……”
祝彪回头指了指那些老百姓,开口说道:
“单将军,若是将这些人驱逐,他们恐怕到不了家乡,就会饿死路上;
将军忍心么?”
单廷珪长叹一声,提醒祝彪道:
“祝庄主,不是我等兄弟狠心;
而是上命难违,这些百姓若是投靠亲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否则的话,还请祝庄主让他们回转家乡吧!”
祝彪仰头看天,丝毫不退让的问道:
“敢问将军,若是在下不驱散这些百姓,会有什么后果?”
单廷珪再次叹气一声,艰难的说道:
“知府相公治你一个谋反的罪名,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
祝彪突然仰天笑了几声,声音悲切的说道:
“这就是我大宋的父母官么?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饿死,不救也就罢了;
为何也不同意让别人伸出援手?
难道他就想看到饿殍遍野的情景么?”
单廷珪听了,脸色勃然变色,一把抽出佩剑,冷声说道:
“祝庄主还请慎言,知府相公岂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今日单某就把话说到这里;
你要么将这些流民驱逐,要么打开你曾头市,让他们全部进城……
若是再这样杂乱无章,休怪单某不客气了……”
祝彪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万余百姓;
这些百姓中,胆小的已经开始哭泣起来;
他们看向祝彪的眼神全都是期盼,希望祝彪不赶走他们……
祝彪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些百姓,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祝公子……祝老爷!我等不能连累了你;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