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者听了禀,脸色一阵煞白,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
刚刚北门之下就有一个胖大和尚,还有一个脸上刻着金印之人……
当时自己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这些人都是祝家庄的帮手啊!
“李应……李应……你这个狗东西……”
曾长者咬着牙说了一句;
随后他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老年丧子,而且还是连着丧了两子;
这让曾长者怎么受得了?
“父亲……”
曾涂和曾魁赶紧上前,同时扶住了曾长者;
曾长者恨声说道:
“李应狗东西欺骗我们;
原本老夫想着将祝家庄踏为平地;
现在要将整个独龙岗都踏为平地;
这次他们三庄,个个和我们都有血海深仇……”
兄弟二人急忙令人将父亲扶了下去,并安排人手严加防御城下的祝彪等人……
北门这边祝彪,也得到了曾索被杀的消息;
他笑着和李助几人说道:
“这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原本以为这曾头市攻打不进去,没想到王教头他们这么给力;
不但打杀了曾索,更是擒了副教师苏定。”
李助抚须说道:
“祝公子,老夫所料不错的话,他们曾头市恐怕坐不住了;
这时候只要想办法让他们出城和我们一战。”
祝彪点头说道:
“若是想让曾家父子出城厮杀,无非有两种可能;
一是再想办法斩杀一人,让他父子含恨出城;
再就是给他们轻敌之计,使得他们麻痹大意,出城厮杀……”
李助站起身来,缓步来到大帐门口,遥遥的看着曾头市,开口说道:
“祝公子,我们攻打曾头市,官府虽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时长日久;
三天,我们最多还能用三天;
若是三天之后破不了曾头市,且不说我们粮草不济,就是官府也会开始出面了;
到那时候,我们可就进退维谷了……”
祝彪使劲点头道:
“那好,明日一早还是由我前去邀战,若是曾涂出城,林教头可趁机将他击杀;
然后趁曾头市来不及反应,不惜一切代价杀进庄内,斩杀曾家父子……”
随后几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
这时候有人来报,后军的扈成和李应到了……
祝彪虽说不喜欢李应,但同李应在一起的扈成不能怠慢……
祝彪几人赶紧迎出营去,将李应二人接了进来;
祝彪向两人说了这里的战况;
扈成先偷偷的看了妹妹一眼;
他可知道,妹妹对这个婚事可不怎么乐意;
如今两人分到一处,也不知道有没有争吵争辩?
他竟然惊讶的看到妹妹的变化,对祝彪不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表情;
妹妹偶尔看向祝彪的眼神中,竟然透露着一丝羞怯……
扈成看到这里,不由得放下心来,眉开眼笑的说道:
“没想到就一两日的功夫,我们独龙岗就有了这种胜利,贤弟真是指挥有方啊!”
祝彪一摆手道:
“扈大哥过奖了,这些功劳都是王教头等人立下,我们这一路其实还吃了亏。”
一旁的李应一直沉默不语;
早知道如此,自己不如出兵几千?
现在倒好,用不用他李家庄,人家祝家庄都不怕曾头市;
自己还平白无故得罪了祝家庄,真是得不偿失啊……
扈成接着说道:
“贤弟,我和李叔父来的时候,好像听闻官府要动兵了,我们要小心从事啊……”
祝彪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官府要动兵了?
他们对谁动兵?难道是我们不成?”
扈成郑重的点点头,开口说道:
“应该是如此了,这曾头市按理来说,归属凌州管辖;
这凌州的团练使乃是两个大大有名之人;
一个唤作圣水将军单廷珪,一个唤作神火将军魏定国;
这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况且手下各有一支奇兵;
贤弟在凌州地界动兵,他二人肯定要出兵干预。
我们若是对上朝廷兵马,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祝彪长出一口气,然后和李助对视一眼,开口说道:
“真就如同军师所言,朝廷果然不会任由如此大规模的用兵;
我们真得要速战速决了!”
几人又说了一番话,扈成才和李应一起下去休息;
期间李应只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祝彪也是随口应和……
到了第二日,祝彪一早来到城下,开口叫道:
“曾涂在不在?你今日可敢同我一战?
你这号称什么五虎,怎地连城头都不敢上了?
莫非怕了我祝家庄不成?”
此时的曾涂,刚刚忙完三弟的的丧事;
他才上了城头,就听到祝彪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