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这些泼皮,径自来到门前拍打几下,高声叫道:
“开门……开门……我回来了!”
“吱呀……”
随着一声响,门被开了一条缝隙;
张教头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开门的正是张老夫人,锦儿此时正忙活着做饭……
张教头疾步向房内走去,边走边急切的问道:
“孩儿呢?快快把孩儿叫来,老夫有要事和她商议……”
张老夫人在后面小跑的跟着,嘴里唠唠叨叨的说道:
“你能有什么要事?还不是激起孩儿的伤心事?”
张教头哼了一声,转头说道:
“哪有这么多闲话?
快快去叫就是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一家的生死存亡……”
张老夫人见他说的认真,也没有再反对,嘀嘀咕咕的去叫女儿了……
等林娘子到了,张教头看着日渐憔悴的女儿,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然后急忙关上房门,悄声说道:
“我儿快快过来,为父有好事要告知与你!”
林娘子那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爹爹不用再花心思劝慰女儿了,女儿就是这个命;
女儿已经想好了;
绝不会再日日以泪洗面,更不能再让父母双亲牵肠挂肚了……”
张教头听了女儿的话,那真是心如刀绞;
张老夫人更是抹起了眼泪……
他咳了一声,用略微有些哽咽的声音说道:
“你这傻孩子,何苦说这些话语?
为父今日要告诉你的是,林冲有消息了……
为父今日下值的时候……”
张教头低声将遇到徐宁的事情,还有祝彪愿意出手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并将书信给了林娘子;
林娘子听了,赶紧接过书信,一把撕开信封;
她颤抖着手展开信纸;
等快速的看完之后,林娘子眼中泛起泪花,急切的向父亲问道:
“父亲,这的确是林大哥的笔迹;
那位祝公子真的愿意出手相助?”
张教头拍了拍女儿颤抖的手,笑着说道:
“为父还能欺骗我儿不成?徐教头与为父商议……”
张教头又把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林娘子听了,不由得喜极而泣;
她流着泪说道:
“这位祝公子真是成了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我家若是这次能逃离险境,女儿哪怕当牛做马,也要报答祝公子恩德……”
…………
且不提林娘子一家又哭又笑,开始做准备;
祝彪顶着一个熊猫眼,带着李助又去了相国寺;
栾廷玉反正是不愿去了,他现在别说看到鲁智深了;
就是提到鲁智深的名字,都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祝彪将李助带回客栈之后;李助也没有让祝彪失望,给他制定了详细计划……
现在的祝彪,真被李助给忽悠瘸了;
就真的以为鲁智深打出来的这个熊猫眼,把自己的福运给破坏了;
他到了相国寺后面的菜园子,自然给鲁智深没有好脸色……
此刻的鲁智深正带着众泼皮耍些棍棒……
他见祝彪来了,赶紧带着众人迎了上来;
鲁智深也没有一点出家人的觉悟,他还是不习惯竖掌为礼;
依旧像江湖人一般,向祝彪一抱拳道:
“见过祝公子,不知公子可想好了办法?”
祝彪没好气的瞪了鲁智深一眼,开口说道:
“原本倒是有打算,只是不过不太理想;
如今有了李先生出谋划策,倒是有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他说完,又看向一旁的过街鼠张三问道:
“张三哥,你准备的车辆如何了?”
张三急忙上前躬身道:
“回祝公子,车辆早就准备齐全,驾车的马匹全部都是健壮马匹,保证耽误不了赶路……”
祝彪微微点头道:“张三哥有心了……”
要知道,现在宋朝的马匹管理的非常严格,马匹的管理,甚至比兵器还要严格……
你没看到我们的宋江大侠,每天扛着朴刀,像一个老农下地干活一样……
张三能弄到健马,说明本事不小……
祝彪再次扫视一眼众人,郑重说道:
“在下已经同林娘子等人商议过了,三日之后;
当然,今日也算是一日,也就是两天之后的晚上,她家定然会起火;
她家起火的同时,由鲁大师和在下带些精干之人,前去将林娘子等人抢出来;
与此同时,张三哥可带其他人,在汴梁城内到处放火,以来吸引守城军的注意;
等救出林娘子,众人一路向南门而去;
此时把守南门的乃是金枪班徐教头;
到时候我们只管冲出城去便是,城外也备好几辆马车,还有几匹快马在;
只要出城,我们就安全了……”
祝彪又对众人详细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