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珈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到站在厅前的柴进,赶忙躬身说道:
“小人林冲见过柴大官人,只因为在京城内多次听说大官人之名;可一直无缘前来拜会。
今林冲做了阶下囚,路过贵庄,实在是按耐不住,才贸然前来拜见,就为了一睹大官人尊容,
以后那怕死了,也算了了心愿。”
果真是林冲,祝彪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他几眼……
柴进这时候急忙下了厅前台阶;
来到林冲跟前,将他扶起,开口说道:
“原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教头;
不知教头怎么到了如此地步啊?”
柴进说着话,令身后家丁去取出两锭银子,交给林冲身后的两位官差。
“两位官差一路辛苦了,请劳烦两位将他肩上重珈打开。
两位放心,若是犯人有了差池,你二人就找我横海郡柴进就是了。”
那两个官差那敢拒绝,再加上收了柴进的好处,赶忙行礼道:
“大官人太客气了,小人这就给林教头打开珈锁。”
柴进等那两人打开重珈,令家丁带着他二人,还有祝家庄的庄丁,一同下去用饭了。
林冲再次一躬到地:
“小人何德何能,竟然使得柴大官人破费,小人感激不尽。”
柴进扶起林冲,笑着说道:
“林教头不必客气,林教头名满京城,柴某也听说过大名,只是今日怎么落入这步田地?”
林冲听了,羞愧的抱拳说道:
“说来不怕大官人笑话,因为小人无用至极,才落得家破人亡,到了这步田地。”
柴进虚手一引道:“林教头莫要着急,进屋去说吧!”
一旁的祝彪和栾廷玉对视一眼;
这小旋风柴进义薄云天的名声,真是名不虚传;
这一刻的祝彪,甚至感觉自己在柴进跟前就是小肚鸡肠了;
自己的耐性,自己的脾气,差了柴进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啊?
自己若是如同柴进的这份胸怀,如何不能大展拳脚?
祝彪心里想着,他和林冲几人,落后柴进一步,跟着进了厅内……
这时候庄内的家丁也将猎物处理干净,连同酒菜一起收拾好了;
柴进命家丁摆上酒席,又互相介绍了祝彪和林冲认识,然后请几人入座……
几人入座之后,先饮了几杯酒;
作为主人的柴进再次询问林冲的遭遇;
林冲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将妻子被高衙内看上,自己因为失手打了高衙内;
后来被太尉高俅陷害入了白虎堂,才落的这步田地。
林冲说着,两行泪便流了下来;继续说道:
“林冲因为自己乃是带罪之身,怕连累了家中爱妻;
故在被发配沧州之前,一纸休书与爱妻解除了关系;这才安心跟着官差上路。”
柴进听了,不由得唏嘘不已,跟着痛骂高俅几句……
一旁的祝彪听了,摇头叹气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林教头,祝某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真是糊涂啊!
你明知道那高衙内心怀不轨,时刻惦记你的妻子;而你竟然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就算是把你妻子推到火坑了。
你不休她之前,她还是良家之妻;高衙内就是想动她,也要三思,免得被人唾骂。
如今倒好,你将妻子被休在家,算是未嫁之女了;
这岂不是更让高衙内有了可乘之机。
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高衙内打着追求你妻子的名号,量你岳父也不敢阻拦。
你呀……你真是糊涂啊!”
林冲听了祝彪的话,感觉如同五雷轰顶,一下子呆立当场;
他双目赤红,拳头紧紧攥起,浑身发抖。
就连柴进听了,也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林冲;仿佛有些不齿他的行为一般……
祝彪知道,这林冲一辈子的性格,就是太软弱无能。
他的武艺还是可以的;枪法虽然精妙,却不狠毒。
林冲唯一的重振雄风,就是在草料场打杀陆虞候几人。
到了后来,还是软弱无能,甚至被活活气死……
祝彪叹了一口气,犹自说道:
“林教头,其实你一开始就做错了;
你当时没有舍得的决心,若是当时权衡利弊,有舍有得的话,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林冲听了,急忙看向祝彪,就连柴进也不解的问道:
“祝公子何出此言?那高家父子一心要害林教头,他怎能躲的过去?”
祝彪自顾自的端起一杯水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他轻轻的放下酒杯,开口说道:
“你应该像王进教头一般,见高俅父子歹毒,早早的离开京城;
他带着一个年迈老母,都能逃离京城;
你带着年轻的林夫人,想必比他还要容易吧?
再说了,你当初打了高衙内,你可是有理的一方,根本不应该在给他赔礼道歉;
如此一来的话,他就知道你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