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朱堰苦涩一笑。
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容俭是被毒死的,却不能证明容俭是被容克毒死的。
否则他早就将证据匿名发送出去了!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背后凶手是他,是因为我撞见了那个偷偷摸摸想删监控的白大褂,与容克在楼梯间里说的话。”
“我亲耳听见,容克问他视频的事情。”
他无数次后悔,自己当时因为太害怕碰见那个白大褂,而放弃电梯,走了楼梯间。
反而让他正好碰上那一幕!让容克对他产生了怀疑!
他推测自己后面容家对他不依不饶的封杀,也有容克的推波助澜。
“你有录音吗?”苏忆然随口问道。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当时脑袋瓜子嗡嗡的,根本不能思考。便没有录音。”
其实苏忆然知道朱堰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这么多年,他才不敢声张。
“我就想着赶紧离开,可是人若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缝!正在那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惊动了那两个人!”
“那白大褂反应很快,就要来追我。但是被我跑了,我确定我没有被他们看见脸!但是容克因为那个手机铃声应该会怀疑到我身上!因为项目,我跟容克也有一些交集,我的手机铃声很特别,他是知道的。”
“容克应该是认为我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才想将我除之而后快。因此才导演了会所那出戏。”
苏忆然了然,并尝试着推测道,“我倒觉得,容克其实不能完全肯定那个偷听的人是你。”
“而且在那以后很多年,并没有流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他也就渐渐的把你的事放到了一边。”
所以他才能这么多年生活的相安无事。
朱堰点点头,他觉得苏忆然说的也有道理。但是真相如何,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来证明。
容克料定自己不敢对他怎么样,便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个是落魄的平头百姓,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容家二少,后来又成为华国唯二的上将,他们之间存在的是天与地的距离。
他朱堰哪里有本事能斗得过他。
更何况自己后来成为阿红的丈夫,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红姐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其实苏忆然更想知道,容克为什么要在红姐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是为了一些特殊的癖好,还是另有原因。
朱堰沉默不语,苏忆然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虐待,却无能为力。
“红姐是他的情妇!”朱堰不开口,苏忆然只能自己推测。
她也不想揭人伤疤,但是她需要更多的信息,来了解自己的敌人。
温情是她的敌人,而她的丈夫作是华国上将,无形中成了她的保护伞。
苏忆然想要绕过容克,报复温情,根本就不可能!
苏忆然的话惹得朱堰本能的排斥,他激动且愤怒地反驳道,“不是!”
他的阿红不是那种女人。
朱堰怒目而视的样子,如被困的野兽,充满攻击性。
苏忆然明白自己这是踩到他的痛处了,但是她并不能退缩,反而厉声质问道,“不是情妇是什么?”
那些伤痕布满全身,苏忆然可以肯定,是光着身体时留下来的。
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光着身体,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说出来都没人信。
“阿红是被那个畜生逼迫的!”朱堰似乎想起来什么痛苦的事情,竟承受不住哭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怪我,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
苏忆然怔愣,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她逼哭了。
她一时愧疚难安,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哭泣的朱堰才冷静了下来。
他一开口,问了苏忆然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对容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苏忆然看着朱堰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知道我母亲的过去。温情是我母亲悲惨人生的始作俑者,我想要报仇,就必须了解他们!”
“朱堰,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们是朋友,你说呢?”
苏忆然轻柔的嗓音极具蛊惑性。
朱堰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仇恨和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你真的想向他们复仇吗?那两个人,可是站在权利的巅峰。”
对普通人来说,是被仰望的存在。
这并不是一条简单的路。
他承认苏忆然确实很聪明,但是聪明人其实很多。
在权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朱堰觉得复仇那件事,更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你一个小姑娘居然大言不惭想要对付他们。”
“苏家在那些人眼里,不过是历城一个小户,你懂吗?”
呵!就这样的出生,哪里来的底气像容家叫板?
朱堰是不相信苏忆然的,她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在这个世上,权力的能量有多大。
“朱堰,不要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