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说,他和朱堰撞破了你们器官买卖的现场,是你的安排吗?”
红姐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那种交易肯定是极为隐蔽,就那样被人轻易撞破,怎么看都不可能。
果然,红姐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干得可是要被枪毙的买卖,被人撞破,我的风险更大,好不好!”
“所以是有人想借你的手杀了朱堰?”
红姐冷笑,“我觉得应该是,那家伙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你觉得会是谁?”
“这不是很明显吗,知道我那天交易的人可不多。”
苏忆然知道红姐说的那个人是温情。
“她向来了解我,我一般会将不利于自己的一切因子扼杀在摇篮里。”
因此,她错杀的人不少。
“那你为什么不杀他,还要救他?”这是苏忆然最好奇的地方,“我可不信,你红姐是动了恻隐之心,亦或是动了真情。”
“你说的不错,我有我的目的。温情想要他死,我就让他活。”
苏忆然明白红姐的想法,“也对,只要你把个中缘由,掌握清楚为己所用,就能在与温情的博弈中的掌握一张绝佳的保命符。”
而且只是用一些不着调的香艳传说,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些问题,何乐而不为?
所以,红姐保住了朱堰的性命,并没有当场杀了他。
红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苏忆然,可惜了生不逢时。你我若是朋友,一定是知己。”
苏忆然冷了脸,“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红姐也不在意,意味深长道,“那可不一定!可笑那个朱堰还以为自己多有魅力,真以为我红姐对他有多痴迷。”
在红姐的一番炒作下,朱堰和她的香艳八卦,闹得人尽皆知。
红姐也成功的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透明,成为了沙城有名的豪门富婆。
毕竟当年的朱堰在沙城,也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被她收入后宫,当年的震动可想而知。
“朱堰同意和你结婚,是因为你替他摆平了容家的事情,你是怎么办到的。”
“苏忆然,你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红姐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忆然。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回答我的问题!”苏忆然狠狠地盯着红姐,她能察觉得到,红姐开始回避这个问题。
“当然是我在温情面前软硬兼施,谈来的条件。”
苏忆然却有些不信,以温情的手段,朱堰若是真的有她的把柄,她不可能让他活着。
“那你跟朱堰这么多年夫妻,有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温情的把柄!”
红姐却是笑了,笑得前俯后仰。
“呵呵,要是有的话,我早就甩了那个男人,和温情平分天下了,哪里还用得着窝在那个山里,落到这样的田地?”
“是吗?”花了那么多精力,只得了一个男人?
“我的故事讲完了,只求你给一个痛快。”
说完这话,红姐开始摆烂,油盐不进,死活不再出声。
苏忆然不再强求,红姐说的那些事,信息量很大,她需要时间梳理,判别真假,并不急于一时。
她退出房间,夜墨岩就迎了上来,看着愁眉不展的女孩,男人有点心疼,“不要多想,我多的是手段,让她解释清楚。”
他并不像苏忆然那样在意那个女人说的话,在他看来都不重要。
可苏忆然不一样,她想要真相,所以难免头疼。
苏忆然叹了口气,“可以试试,但是我并不看好。”
她不觉得,再来几次刑讯逼供,就能让她说出更多秘密。
夜墨岩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我觉得她是故意提起我的母亲!我在自报家门时,她看我的眼神别有深意。”
夜墨岩一愣,“你觉得她知道你的身份?”
苏忆然点点头,“而且她说话前后矛盾,温情若真的与她利益相连,怎么可能把红姐的犯罪行为泄露给朱堰?红姐被抓,她也捞不到好。”
“阿墨,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她说了很多与温情的过往,却对朱堰的事讳莫如深。”
“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个男人的嫌弃,可是却跟那个男人绑定了十几年。”
一个女人若是看不起一个男人,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的。更何况,红姐并不是普通女人。
“所以,你的意思的朱堰有问题,或者他们的背后另有隐情?”
“其实,我觉得红姐招供更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在引导我去对付温情。”
夜墨岩揉了揉苏忆然的头顶,“别想那么多,至少容家和温情的干系是跑不了了。”
苏忆然心底一团乱麻,但眼底寒光凛凛,“是啊,而且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有了新线索。”
温情,她绝对不会放过。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房间内传来异响,夜墨岩皱眉,将苏忆然护在身后,三号径直上前推开房门。
里面的场景让苏忆然的心沉到谷底。
红姐自杀了!
刚招供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