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恐慌得一度都想偷偷带了儿子逃走,然后去报警了。
说不定警察看在她事先并不知情,又主动报警的份儿上。
看在她儿子还未成年的份儿上。
能对他们母子从轻发落,将他们无罪释放呢?
那至少她下半辈子还有希望,她儿子也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还能有正常人的一生。
可惜她才找到机会,就被夏本俊给发现了。
然后劈头盖脸给了她一顿好打。
一边打,一边还骂夏本安,“妈不是经常说,女人不打不听话吗?你就是以往太没用,打这女人太少了。你看你大嫂……那个蠢货,让我打得这些年多服帖?”
“你既然下不了手打她,那就我亲自来,趁这次一次帮你把她给打乖了。等出国后,一家人都过上了好日子,她就只会感谢你,将你和妈伺候得更好了!”
张莉这些年因为生的是儿子,在整个夏家可谓都是横着走。
就是夏本安,都从来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现在却被大伯子不由分说的毒打,人都懵了。
当然,男女力量天生悬殊,她在夏本俊的铁拳下,也的确没有反抗力量,只有承受的份儿。
很快便整个身体都痛得麻木,脑子也嗡嗡作响了。
也的确是想不懵都难。
硬是瘫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了一点。
立刻嘶哑着声音,骂起夏本安来,“你也算个男人?看见自己的老婆、自己儿子的妈被打成这样,都不敢吱一声,更别提保护你老婆了,你踏马的也算个男人……啊……”
可惜不但没骂得夏本安上前保护她,替她讨回公道。
反而换来了夏本俊变本加厉的毒打。
而夏本安虽然面露不忍,也小声劝起夏本俊来,“好了大哥,别打了,她不敢跑了,你再打该引来人了……”
心里却有自己的考量。
已经出了人命,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他们所有人也都脱不了关系。
一旦被抓住,只有坐牢的份儿。
可上次只是在看守所待了十五天,他就已经要崩溃了,根本不知道那十五天到底是怎么熬了过来的。
也至今不敢回想那十五天。
再换成坐牢,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起步,到时候他要怎么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不想坐牢的话,现在唯一的路,就只有继续等金总。
等护照签证和机票送到后,他们立刻飞往国外。
只要到了国外,谁还能奈何得了他们?
他们不就能真过上吃香喝辣、人上人的好日子了?
只要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这几天的委屈和等待算什么,担惊受怕又算什么!
打服了张莉,夏老太再跋扈刻薄,那也只是对叶淑华。
在两个儿子面前,她还是很好说话,甚至听话的。
既然两个儿子都说继续等,她心里慌归慌,还是决定跟两个儿子一起等。
当然,她都已经瘫了,没人帮忙上个厕所都不行,本来也走不了……
然后,就等来了警察。
等来了亮闪闪的“银手镯”。
这才不得不接受了他们心里其实早就有底,但一直在自欺欺人的事实:金总再也联系不上,果然有问题。
他肯定早就跑路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拿了大把的钱,在国外风流快活了!
尤其夏本俊最崩溃。
原来金总“兄妹”真的骗了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把他骗了个彻底!
樊警官一边说,一边冷笑,“他一开始还死活不相信,金祥和于丽琴不是兄妹,而是夫妻。他们的孩子也只是于丽琴一个人的,绝不是金祥的,因为孩子一直管金祥叫的‘舅舅’。”
“反正就是死活不相信。还是我们的同事给他看了两人的结婚证,看了他们家的户口本,他才终于相信了。”
“就这智商、这脑子,还敢学人诈骗!诈骗就算了,心还那么狠,快三十年的夫妻,都能那样算计,下那样的狠手,真的是又蠢又坏!”
霍希尧听樊警官说完,看了一眼夏初。
才温声道:“真是辛苦樊警官,也辛苦樊警官的同事们了,这么高的效率。”
“那等人带回苏市后,如果还有需要我们配合的地方,请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樊警官忙笑,“就这已经给霍先生霍太太添了不少麻烦,你们也已经帮助配合我们良多了。”
“但嫌疑人还没全部捉拿归案,后续应该的确少不了麻烦霍先生霍太太,先提前不好意思了。”
霍希尧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很愿意配合,能帮上忙也很高兴。”
夏初则问道:“樊警官,一定要等其他嫌疑人也捉拿归案后,整个案子才会上报审判吗?”
“那如果短时间内都抓不到其他嫌疑人,案子不是只能一直搁置,已经被抓获的嫌疑人,也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主嫌疑人可是涉嫌蓄意谋杀,其他嫌疑人就算不是帮凶,也至少是知情不报。您看,有没有把案子分成两个,分开审判的可能?”
樊警官迟疑,“这个……我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