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分头行动,很快把该排查的都排查完。
该拍照记录的,也做好拍照记录了。
这才看向夏初,“家属,受害者是你母亲?那你怎么发现她身陷危险的?”
夏初声音沙哑,“一个多小时之前,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她被锁在家里,快死了,让我快回来救她。我和我老公正好在回海市的高速上,就决定回来看一看。”
“到了后,我们拍了半天门,都没反应,正要离开。就听见里面有动静了,然后她喊了‘救命’。我跟他们关系严重恶化,不敢再轻信他们,所以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点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能有这样的安全意识,都是对的。”
顿了顿,“受害者应该被绑在椅子上好几天了,而且一开始,椅子跟床应该还是绑在一起的。她嘴巴也被粘着,说不了话,呼不了救。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磨,一点一点的想办法,为自己争取任何一丝获救的希望。”
“幸好她经过努力,让椅子和床分开了,也能说话呼救了。但她已经严重体力不支,最后知道自己已经有希望获救了,便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也所以,才会弄得这样……狼狈不堪。刚才我们排查过了,到处的窗户都锁死的,也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显然门是唯一的进出口。那嫌疑人大概率就是受害者亲近的人了,家属能提供线索吗?”
夏初咬牙,“当然能。嫌疑人百分百是她老公夏本俊,说不定还有夏本俊的母亲,还有他弟弟夏本安一家。之前他们一直都一起住在这家里,现在却一个人都不见,就是证据。”
“请警察同志立刻捉拿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他们根本就是蓄意谋杀,休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警察再次点头,“感谢家属提供线索,我们会根据您的线索,尽快进行排查的。”
又示意自己的同事,“去旁边的邻居家和楼下的邻居家例行查问一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线索。”
他同事立刻去了两个。
却很快又回来了,“隔壁没人,楼下两家也都没人。现在正是春节期间,应该不是出去度假,就是回老家过年了。待会儿问过物业,查到电话后,再打电话证实。”
说话间,救护人员赶到了。
先简单给叶淑华检查过,又给她做过简单的冲洗。
便将人给抬下楼,抬上救护车,赶往了医院去。
警察这才让夏初和霍希尧都留了电话签了字,“我们会尽快排查嫌疑人,务必让TA受到法律的制裁。等有进展,或者需要二位继续配合调查了,会再联系二位的。”
霍希尧点头,“谢谢警察同志,我们随时配合。”
又彼此寒暄了几句,警察们便先忙去了。
夏初才近乎咬牙切齿的说,“我倒要看她这次醒来后,还能不能再说出她亲亲老公对她还是很好的,婚姻不是儿戏,她就是要跟他过一辈子之类的屁话!”
“她要是再敢说,我立刻拔了她的管,让她死了一了百了!”
霍希尧忙笑,“乖宝儿脸都气黑了,再这样下去可就不漂亮了。她之前不是喊她错了,先等她醒来再说吧。如果已经醒悟了,当然最好;如果还是执迷不悟,也无所谓,以后彻底不管她了就是。”
“反正只要不管她,她很快就会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哪还需要你拔管?”
不是白白脏自己的手?
夏初仍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说过她不能回去,她必须经济独立,不能跟外界脱节。可惜嘴巴都说干、说出血了,仍然我行我素,一点用没有。也是,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天生爱犯贱,又怎么会活成这么多年来的一大笑话!”
“现在好了,别说尊严了,连命都差点儿没了。”
“人家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甚至亲手弄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也根本不会有人关心她、在乎她,她真死在了家里都没人知道,活到她这份儿上,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霍希尧见她明显气得狠了。
忙安抚她,“好了好了,先去医院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人尽快醒来。就他们那德行,要不是有更大的好处,是不可能轻易舍下这么个奴隶,也不可能轻易舍下房子不要的。”
“我就怕他们还有其他图谋,或者干了更过分的事。我待会儿就让人想办法查一查他们有没有出行记录,他们人多,目标不小,应该能查到线索。”
“但他们就没打算让人活,那就是故意杀人,被抓到至少也得无期以上。他们怎么可能傻到坐以待毙,说不定,都已经出境了也未可知。”
夏初皱眉,“那你刚才怎么没跟警察同志说你的猜测?警察要查各种记录,也总比我们私人来得快吧?”
霍希尧道:“没出人命,受害者又没醒,就还不能算凶案大案。那警察查起来,可能真没我们私人快。总之万事有我在,乖宝儿就别生气烦恼了,先去医院是正经。”
夏初这才没有再说,跟他一起上了车,赶去了医院。
叶淑华这几天主要是脱水严重,身体的营养和机能流失严重。
得到及时的治疗和补给后,可能也是她自己求生意志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