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瑶这才彻底明白了,“是不是你们这两天回去扫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家里……他们又作什么妖了?”
夏初扯唇,“在苏市时,正好看见她在路边扫大街,额头还包着纱布,据说是她亲亲老公打的。就这样,还说她亲亲老公和婆婆对她不错,不发脾气时都挺好,还会给她留饭呢……算了,不说了,免得更倒胃口!”
江子瑶已是一脸的无语,“难怪你今天一来,我就觉得你心情不佳,跟憋着火似的。还以为你和你家霍总闹矛盾了,但又觉得不应该呀,就你家霍总宝贝你那个劲儿,怎么可能跟你闹矛盾?”
“原来又是在为那些破事儿生气,别气了别气了,千金难买人家乐意。就算是神仙,能救的也只是人,不把自己当人的,就爱谁谁吧!”
夏初苦笑,“我特别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提出在苏市住一晚,不去城里绕一圈,不就看不到,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所以我一定要帮曹大姐到底,谁也休想再阻拦她!”
江子瑶一听就知道,她这是把自己的火撒到了曹大姐的老公儿女身上。
虽然成年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不该随便迁怒。
但谁让曹大姐的老公和儿女都值得呢?
于是点头,“行,你最近就安心办这个案子,同时跟进你手里现有的案子。再有新案子,就我和其他人来吧,反正我现在老公不在家,爸妈也挺好,没什么要我操心的,闲着也是闲着。”
夏初又吐了一口气,“那就辛苦子瑶你了,我心里现在也好受多了,你不用担心。倒是‘我现在老公不在家’,我怎么听出了一丝闺怨的味道来?你这黑眼圈又是怎么回事,我居然才看到,看到孤枕果然难眠啊!”
江子瑶哼笑,“孤枕难眠你个头,我追剧追的。不过能开玩笑了,看来心里是真好受多了。本来我刚都在想,要不要律所最近搞个团建,出去玩儿几天,再不然,悄悄给你老公通风报信,让他带你出国度个蜜月去。”
“现在看来,应该不用了,拼命三娘表示那都不是事儿!”
夏初失笑,“不会打今天起,我痛失大名,以后都叫拼命三娘了吧?现在也没时间度蜜月,等年底看吧,争取年底大家都能休假,然后一起出去玩儿,更有趣更热闹。”
江子瑶忙摆手,“还是别一起了,互相当电灯泡吗?再说了,到时候说不定几天都不会踏出酒店房间一步。”
“几天都不踏出酒店?啧,信息量好像很大的样子,但我不是很懂,江律能详细给我说说吗?”
“不懂还知道信息量好大?切,一边儿去……”
因为有江子瑶的插科打诨,下午又开了会、接见了客户。
夏初连生气憋火的空都没有了。
到下班霍希尧来接她时,她心情当然也是不错。
霍希尧看在眼里,眼角眉梢都更柔和了,笑着说道:“初初,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去给思嘉挑珠宝,挑完了再去看电影,怎么样?”
夏初有些歉疚,他一直都在不动声色的迁就她、照顾她的情绪,百忙中还不忘吩咐谢姐为她炖汤送汤。
可他难道就应该?
她于是凑上前,柔情的在霍希尧脸上吻了一下,才笑道:“听老公安排,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希尧嘴角翘起来,“那我们出发!”
他真的很庆幸,他迄今一直都有让初初开心幸福起来的能力。
之后几天,夏初的主要时间和精力,便都放在了曹大姐的离婚案子上。
渣夫家暴的证据,曹大姐虽然没留下全部,手上现有的报警验伤证明等,也足以证明渣夫长年累月的暴行了。
加上左右街坊的证词,还有夏初走访居委、民政局和妇联后,所获得的相应证据。
曹大姐的新一次离婚行动,便直接越过渣夫,向法院提出了诉讼;同时,还一并起诉了居委、民政局和妇联‘不作为’。
居委和妇联先慌了,他们怎么就‘不作为’了,男方死活不同意离婚,坚持感情还没有破裂,他会改,每次都认错态度良好。
而且男方虽然一看就是老实人,但恰恰老实人被逼急了最吓人,轻则危害自家,重则报复社会。
他们为了安定团结,不影响到旁人,除了调停劝解,还能怎么着?
婚姻本来也不是儿戏,都几十年了,女方又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他们也的确是在为她着想啊!
忙都联系起曹大姐来,希望能再次劝服曹大姐,让她撤诉。
可惜连曹大姐的儿女父母都再联系不上她,接电话的每次都是夏初这个代理律师,“我是曹女士的律师,全权代理我当事人离婚一案的所有相关事宜,您可以直接跟我沟通。”
居委和妇联当然也不可能有更好的待遇。
这才后悔起当初不该和稀泥来。
但凡他们当初态度强硬些,多少采取一些惩罚措施,事情只怕都到不了今天这一步吧?
曹大姐的渣夫和儿女慌张气愤之后,则是恼羞成怒。
渣夫还在电话里,谩骂侮辱起夏初来,“个多管闲事的臭婊子以为你是律师,我就会怕你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天